不管是不是预谋已久,反正贺宗的态度摆在这儿了,十分的明了。
阮娇娇裹着新披风懒洋洋的窝在椅子里,微抬着眼皮看着贺宗拿着小夹子一会儿一会儿的翻动着火炉边上烤着的果子。
两人随意的说着话,从果子烤到什么模样吃着味道更好跨度到船的话头上,随意的就像是相识几十年的好友,互相都很放松。
翻动果子的贺宗偶尔也抬眼看人,被他看的人始终都端的一副慵懒随性的姿态。
从前她也随性,但并没有这般自在。
是因为他们熟悉了,但贺宗更觉得,是因为他。
其实贺宗也从来不会想到,他会遇上这样一个人,这比他从前所想的任何情况都更让他舒心。
他的妻子,要陪他一辈子的女人,不该是畏惧他,不该太过谨慎警惕,更不该是抱着交易的目的而来。
就该是像现在这样,只为他贺宗这个人。
小盅里的冰糖雪梨汤已经开始冒泡,鲜甜的味道已经弥散开。
贺宗用帕子隔着将盅取下,准备放会儿给她吃,无意抬头看到赵胜在门口恍了一下。
不动声色的,贺宗再多一眼都没有往门口看。
赵胜等了一会儿没有见到主子出来,也就知道有阮小姐在主子肯定是不会出来了,没办法他只能自己去办。
揣测大爷的心思,他还是有些经验心得。
“刚才是赵胜在门口吧?”
其实阮娇娇也发现了赵胜,只是见贺宗没有动作她才没说什么,但她耳力好听到门口的脚步声略显着急才不由出言提醒贺宗。
贺宗将烤好的橘子剥开放到她面前的瓷盘来,语气淡然,“没什么事。”
既然贺宗都说没事了,阮娇娇也不再多管安安心心的吃贺宗给她剥好的烤橘子。
外头赵胜来了又不直接进来,贺宗能猜到大致是为了什么,贺宗相信那种小事他能处理的好。
此时的阮家,阮呈敛得知女儿今夜不回来,已经留宿在贺宗那里的消息,他当然是不赞同的。
但妻子已经先他一步打发了来报信的人,他也不好再着人去把女儿带回家。
“你怎么就答应了呢?他们虽说是已经定了亲,但也还没有成亲,贺宗那边又没个长辈看着,万一再出点什么事?”
阮呈敛担心的就是这个,还没有成亲就不是板上钉钉,若是再有变故的话他家娇娇可怎么办?
对此魏氏也有担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