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难道我爹不知道吗,他肯定派人去查过秦双柳的底细。”
“查是查过,但他查的方向不对。”
闫斯烨一脸洞彻,“柳三娘是在船坊结识的你爹,当时她已经跟她的马匪情夫分开,她买通花船上的管事嬷嬷,冒用了一个叫秦双柳的女子身份。”
“晏千禄若只去查秦双柳的过往,确是查不出什么,但他去查下沙县的柳三娘,那牵出的东西可就多了。”
“还是王爷厉害。”
晏水谣热烈捧场,“晏千禄真没用,被个女人耍得团团转!活该他被自己儿子戴绿帽!”
闫斯烨客观地说,“也不能全怪你爹无能,秦双柳藏得很深,若不是抓住周樊这条线倒推而下,是很难注意到她跟真正的秦双柳掉包了。”
晏水谣盘腿思索片刻,忽然冒出个问题:闫斯烨为啥会抓住周樊这跟线索呢?
就因为她说过,秦双柳被大胡子男丑到花容失色?
虽然也说的过去,但她有个更大胆的想法。
她贼眉鼠眼地用手挡住嘴,抬起臀部,把身子往上拔高,小小声地问。
“王爷,问你个悄悄话,那个大胡子,他是不是你杀的呀?”
闫斯烨挑一挑眉,吊儿郎当道,“娘子这话说的怪吓人的,为夫现在杀只鸡都费劲,外头守卫又严格,出不去进不来的,何谈杀人呢?”
见他一脸‘你这话真是吓到我了’的虚假模样。
晏水谣撇嘴:我就静静看你装弱鸡。
但男人模棱两可的否认不影响她心中的猜测。
甚至莫名有种直觉,不管他承不承认,百分十九十以上就是闫斯烨干的!
“嗯,不是王爷干的。”
她淡淡讲反话,“是小狗干的。”
闫斯烨默不作声地看她一会儿,抬起精瘦苍白的手臂,为她的行为鼓一鼓掌,“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怕得罪我了,勇气可嘉。”
晏水谣如今何止是不怕他,简直有点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脸上拔须的趋势!
“不怕。”她笑嘻嘻地爬起身,拍一拍屁股上的灰,“王爷是大善人,王爷承诺过带我回夏北的。”
闫斯烨哭笑不得,他什么时候承诺过了,不过是这小姑娘反反复复在耳边唠叨。
叨的时间久了,就当成他默认了,倒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很会算计。
手握秦双柳的绝世大把柄后,晏水谣感觉整个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