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活动筋骨,四肢都僵了,纯当练练手。”
闫斯烨知道他担心什么,沉稳开口,“放心,他的身份与我八竿子到不到一块,而且我已将他的尸首伪装成自断筋脉而亡,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
他家主上亲自出马,赫兰知道一定做的十分干净,不会留下任何马脚。
但他在意的是另一点,他咬一咬牙,抱着死谏的心态说道,“属下明白,只是,王爷似乎对三姑娘太好了些,为了给她出气,不惜以身犯险。”
闫斯烨拾眸看他,“不过随手碾死一只蝼蚁,这也能叫以身犯险?”
他凉飕飕地吐口气,“赫兰,我看你是在大燕呆的太久了,性子也养孬了,芝麻粒大点的事都值得拿来说?”
但赫兰一鼓作气,继续劝谏,“王爷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行差一步,倘若因为牵扯三姑娘,造成什么闪失,使得王爷过去的筹谋功亏一篑,那就……”
“赫兰。“
他正在激情演讲,忽然被闫斯烨凉凉打断,眼光如刀子般飞戳而来,“作为下属,你能不能盼我点好?诅咒谁呢?嗯?”
赫兰寒毛一竖,“属下不敢!”
“不敢就给我闭嘴。”
闫斯烨双手负在身后,一袭黑衣在风口猎猎作响,吩咐下去,“去查一下牢里的这个男人,以及他与秦双柳之间的关系。”
赫兰诺诺答应,一点不见刚才英勇谏言的劲头。
果真胆量这玩意,它来的快去也快,尤其是面对他家王爷这种狠人,他完全不敢硬碰硬。
只能悲愤地在心底默默骂几句晏三,不知给王爷灌了什么迷.魂药!
真是看不出,她胖乎乎的身子里,居然还有做祸国妖女的潜质!
而那边莫名其妙被赫兰怨上的晏水谣对这一切并不知情。
她一觉睡到中午,受伤的肩膀经过前一日的上药和处理,没有那么痛了,但抬胳膊仍旧还有些费力。
而闫斯烨仍如往常一样,不知何时起的床,早已穿戴齐整,一身病骨地斜倚在窗子旁,散漫向外望。
晏水谣一面欣赏着他的美色,一面用左手拿勺子,用完一顿简单的餐食。
然后就听到门口悉悉索索的,伴随着一行人的脚步声。
百里荣进来跟她说,“是府上请来给四姑娘看诊身子的大夫来了,二夫人派人到门口接引。”
“她是昨儿落的水,听说池水也不深,不是已经瞧过大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