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封闭场所,每年傍水宴是有许多百姓会去围观,但都远远地在石桥外面看。瞧是瞧不见什么的,就感受个氛围。有些极会穿戴的姑娘小姐,她们佩戴的精巧首饰,衣裳图案,都可能就会成为今年坊间追捧的样式。”
晏水谣扯一扯嘴角,合着还是个大型的隐形带货直播现场?
但她仔细想下,这里人是蛮缺乏娱乐活动的,好不容易逮到个项目,不亚于她们现代人出街遇到明星演出,忍不住想上前拍几张照的心情。
百姓们都图一乐,而对参与其中的人不仅是相亲那么简单了,还肩负着无数人评头论足的目光,状态若有一点不对,都会被围观百姓捕捉到。
难怪晏毓柔要躲在房中认真修养了,那可是一不留神就会被比下去的大场面。
她之前脸完好的时候,也就称得上小家碧玉罢了,跟大燕城里真正天姿国色的姑娘不好比。
现在连这点美貌都没有了,她肯定是着急的。
能受傍水宴邀请的家世都不会差,剩下就拼一副皮相了,晏毓柔这些天闷在院子里想来也没少做功课。
而她跟沈红莺的苦心没有白费,成功在傍水宴前把脸养了回来,然而脱落的头发没怎么长。
手摸上去,头皮间还有一些薄薄的血痂。
从某些方向看过去,能透过发丝清楚地看到红白相间的头皮。
晏毓柔只能在束发上动心思,把旁边浓密些的头发梳过来盖住微秃的区域,不细看倒也发现不了。
傍水宴当天,她精心装扮一番,坐上马车前往富春小筑。
她到的不早不晚,穿过小筑前方的九曲石桥,看见开阔的犹如私家园林般的亭阁里,已经三三两两坐着几个人。
她一眼就看见个熟悉的面孔,走上前去打招呼,“沈姑娘,别来无恙呀。”
沈知月靠在亭下的红柱前喂鱼,气色还不错,淡淡瞥了眼来人,向她点一点头。
自晏明晴接二连三的出事,自顾不暇,沈知月就不再受她摆布了,心头担子卸下大半,整个人也容光焕发起来。
她的骨相是完胜沈红莺两个女儿的,就是性子过于冷淡了,今日是被她爹娘赶来参加活动的,稍微打扮了下,就叫人有点移不开眼。
晏毓柔表面上微笑得体,心里却在疯狂妒忌,并对她的反应非常不满。
她沈知月就是个被表哥抛弃的破鞋罢了,未婚怀孕,倘若孩子不打掉,现在都有一两岁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