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二字,听的晏水谣虎躯一震,脖颈一凉。
正想再跟闫斯烨推拉几句,表一表她这颗明澄澄的忠心,被她晾在身后的冬桃却不干了。
她一直是这偏院顶有话语权的,晏水谣从不敢讲她什么,今天却一反常态地呵问冷落她,冬桃满脸不悦。
“三小姐最好到屋外去,家母身子不适,我刚侍疾回来,怕在一个屋里把病气过给三小姐,您还是出去为好。王爷初来乍到不懂府中规格,我叮嘱他几句,烦请您先腾个地,我这厢说完话便走。”
她宛若主人翁的姿态把晏水谣结结实实地气笑了。
沈红莺一家子对她呼来喝去的,她们好歹有身份加持,而冬桃算哪棵葱,是谁借她的勇气也敢这样?
平心而论,晏水谣上次这么无语,还是上次。
“既然知道自己身上有病气,就该跟你娘病在一处,还回来做什么?”
晏水谣转身面向她,细细端详她几秒,红唇微启,开始缓慢输出火力,“你是眼瞎耳聋了吗,没听见我在跟王爷说体己话,张口闭口要我出去,怎么着,三小姐的位子让给你好吧,你行你上?”
冬桃愣住了,脑子嗡嗡作响,她无法把眼前人和一向忍气吞声的晏三小姐对起来。
她愣神归愣神,晏水谣毫不客气地继续怼她,“哦,我倒忘了,你确实心比天高,想跃上枝头当主子。”
“可惜再膘肥的山鸡也只是山鸡,品种摆在那儿,是只能搬上富人餐桌的禽畜,永远成不了云顶枝头的凤凰。”
被她眼中赤裸裸的鄙夷刺痛了,冬桃跨前一步,咬牙切齿地问,“我就十天半月没回来,你是不是患上失心疯了,忘记长久以来是谁忙前忙后的,给这破院子争个吃穿用度回来,否则以你三句话打不出个闷屁的性子,早被府里管事婆子剥下一层皮,冻死在数九寒冬里了!”
晏水谣一激她,她便原形毕露了,连一声虚头巴脑的三小姐也不喊了。
两人站的很近,冬桃吐沫星子喷在她的下颚上,晏水谣抬手揩去水渍,掌风一转,猛然朝女子脸颊招呼过去。
啪的声脆响,用劲之狠,径直把冬桃的脸打向另一侧。
“忠心护主难道不是一个奴仆的本分,竟也有脸拿来当说辞了?”
晏水谣冷若冰霜,“狗都知道与家主共进退,你当真是狗都不如!”
“你莫说给我争来多少东西,你且讲讲在这些里头,有多少是你拿去快活享乐了?”
她揪起冬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