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面呢?”
闫斯烨饶有兴致地反问她,“你可想好了,元帕沾血,折辱的是我,而元帕无血,这丢脸的可是你了。”
晏水谣耸耸肩,“我横竖都是个笑话没跑了,丢脸也不是一两回,无所谓了。”
为了叫闫斯烨记住她今日的牺牲,她紧接又道,“王爷放心,只要能为您分忧解难,一次折辱算什么,哪怕再艰难的事,我也绝对迎难而上!”
她本来想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但考虑到闫斯烨难以捉摸的性子,很可能真叫她去滚水里淌一淌,火堆中踩一腿子,那她可不把自己给坑了?
闫斯烨看她满肚子小心眼那样儿,忍不住轻笑一声,眼角的一颗泪痣也随之微微颤动。
“三小姐!这夫人还等着咱们回去复命呢,可耽搁不得,别怪老奴粗手笨脚地冒犯了!”
外头的老婆子预备撞门了,晏水谣站在门边,心中默念三个数,就在她们撞过来那一刻突然开门。
几个老婆子一个没防范,因为巨大冲力摔进房间,一人扑在一人身上像是叠罗汉。
最前面那个,也是方才叫嚷声最大的嬷嬷摔的最惨。
额头哐的声磕到地面,瞬间肿起一个大包。
李嬷嬷疼的嗷嗷乱喊,她是二姨娘随嫁带来的府邸老人,是姨娘的亲信。
平日里狗仗人势,一向是姨娘指哪她就往哪扑咬,只有她叫别人吃瘪的份,多少年没受过这种疼了。
她差点骂出声,一抬头,一张白帕子飘落下来,正好盖在她的大脸盘子上。
晏水谣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拿好你的东西,滚回去复命吧。”
李嬷嬷何时在晏三这吃过这样的大亏,她愤愤地爬起来,新做的衣裳被拉开几处破口,狼狈得不像样。
她气不过,出言嘲讽,“不就成了个亲,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倒会在老奴面前摆起小姐脾气了,可真是越活越金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受老爷疼宠呢。”
晏水谣本意是她们拿完帕子便走,不想一大早的就跟这帮人置气,奈何老东西欺到她头上了。
“你这话好生奇怪,适才门外是谁一口一个三小姐地叫唤我,又是谁一口一个老奴地称呼自己?怎么我不是主子,难道你是?”
李嬷嬷的老脸刷地拉下来,“我喊你声三小姐是给你面子!”
“笑话!你一老刁奴的面子值几分钱,我稀罕你这面子?”
晏水谣猛地冷呵,“我母亲是不得宠,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