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九爷可急了,恨不得这会子便叫人调转车头回去同十四爷理论。
“怎得自小的情谊还比不得四爷给的三瓜俩枣儿了,十四眼皮子怎得这样浅,这些好难不成咱们给不得?还非得受了四爷给的!”
八爷嗤笑一声儿,拍拍九爷的肩膀叫人稍安勿躁:“倒不是十四爷眼皮子浅,只是咱们在意的自小情谊比不得他们兄弟血脉情深罢了,接下来的路子十四爷是明摆的不想同咱们走下去了,偏还顾着脸皮,两边儿的光都想占呢。”
九爷憋屈得厉害,被信任的兄弟摆了一道,那滋味儿可不好受。
“八哥,那咱们怎么办?”
八爷浑不在意,还有工夫细细呷了一口茶:“不怎么办,他十四爷照做皇阿玛的心头好去,咱们该筹谋便筹谋咱们的,没了他十四爷,咱们照样能成事,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阿哥,没人捧着就什么也不是。”
九爷听罢稍振作了,心头更是涌出几分斗志来,夜里九爷都没回府,只管借着醉酒同他八爷回去了,二人细细商议一夜,将关系同十四爷撇得干干净净。
翌日十四爷醒来还想着松快松快,寻九爷打听打听京中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消遣地儿,他好带着妙菱四处瞧瞧逛逛,谁道差王端走了一趟,王端连九爷府上的门儿都没能进去。
自己的人吃了个闭门羹,十四爷便也晓得他八哥九哥是什么意思了,便也不在自讨没趣,干脆打发人堂而皇之的等了他四哥的门去,也不必遮遮掩掩了。
只是心头多少有些不美,十四爷到底也是在意着这么些年的兄弟情谊呢,谁道八爷为了登上皇位,竟同他说断便断,一丝丝情面也不讲,可见他们的情谊在八爷心中也不见得有多深厚。
“爷一早儿也不用早膳也不用些醒酒的茶,可是身子还难受着,我做了些肉沫鸡蛋羹,爷好歹起来垫垫肚子。”
眼看着这都快晌午了也不见得十四爷的前院儿有动静,鑫月还当是十四爷搬出来住不受约束难免懒散,还特意等了会子,想着待人睡熟了再过去。
谁道等了会子一打听,十四爷还未起身呢,这鑫月可就担心了,生怕十四爷是这两日吃多了酒身子不适。
进了门一瞧,十四爷果真还躺着,虽是睁着眼发愣,可也不知怎么躺的,半边身子都在外头挂着,被子也不好好盖,眼下都初秋了,若还不在意保暖可不成。
抬手摸了摸十四爷憔悴的脸,鑫月心疼得不行:“爷,起来吧。”
十四爷哼唧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