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拖了二刻,直到王端出声儿点提了一句,十四爷和鑫月这才停了话头,隔着车窗对望一眼,暂时分别了去。
鑫月伫立在原地,远远地望着十四爷的马车渐行渐远,直到再看不见了这才带着弟弟转身回家,阿楚珲年纪不算小了,岂能看不懂姐姐和十四爷的情谊,心中不由得万分担忧,更是自责。
“长姐,你万不可因为额娘和我们才这样同十四爷好,我如今也大了,平日里在外头寻些卖力气的差事也能养活咱们一大家子的,不需要你这样委屈自个儿。”
鑫月微微转头看向阿楚珲,心中着实欣慰着,也是庆幸,幸好阿楚珲没像了他老子那样糊涂。
再想去摸摸阿楚珲的脑袋倒有些费力了,鑫月只好拍了拍小孩儿的肩细细安抚。
“这世上再没像十四爷这样好的主子了,你敬我喜我,我怎会不愿意,你不必多想,也别总去卖力气,你这年纪正是好好读书的时候,总归家里还有我呢,离了阿玛的拖累,咱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的。”
说着,鑫月摸了摸自个儿的荷包,又把十四爷给她的一张银票塞给了阿楚珲去。
“额娘素来心肠软的不像话,我只怕这一走咱阿玛又找上门来,三两句求情的软话一说,额娘十有八九又要倒戈,好不容易出来了,总不能再走了回头路。”
“阿楚珲,有你护着家里护着额娘长姐最放心不过了,这五十两银票你收好,万不能叫额娘再给了阿玛去,这是给你和弟弟妹妹们读书识字的银子,给你们补身子的,别不舍得花,长姐下个月还给你们送银两来、、、、、、、”
这话一说,阿楚珲竟一时间忍不住泪了,半大小伙子抱着鑫月哭得泪人似的,一声声的唤着长姐,旁的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长姐放心,我定好好的学,定出人头地给长姐撑腰!”
鑫月笑着点头,眼中亦是泪花泛泛,心酸的要命呢。
待回了家,天色已然暗沉沉的了,下头弟弟妹妹们搬家累了一日早就睡了的,唯秦氏还坐在正厅廊下,眉眼含着几分担忧,见着鑫月和阿楚珲回来了,面上这才见了笑,紧忙挺着大肚子迎了上去。
“可算是回来了,阿哥爷可好生送走了,额娘合该去跪谢了十四爷的,偏你不许我出门,若是没这样好的人可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鑫月哪儿见得她额娘劳累,只瞧着人那硕大的肚子便心头颤颤,忙扶着人进屋躺好。
“您也说了十四爷是个顶好的人,他怎能叫您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