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爷胸口猛然腾生出一股子臊,也不知怎的了,平日里叫旁的宫女伺候更衣也没这么变扭的,偏妙菱一来他就不好意思极了。
离得近了,十四爷只觉得小丫头身上的浅香好闻,小丫头面皮儿像是煮熟元宵似的细腻,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那微微凉的指尖子时不时的在他脖颈儿上一蹭一蹭的,那领口的盘扣竟是怎么都解不开了。
十四爷不由得微微屏息,支着脖子叫小丫头给他解,平日里哪儿这么好的耐心,可对着妙菱那认真的神色,他是又喜欢又煎熬的,且忍着些。
不同于十四爷这般,妙菱虽也稍有不自在,可她这会子是真对十四爷没什么想法的,她手冷稍有些用不上劲儿,又怕碰着十四爷显得她不规矩,这才慢了些。
妙菱还未觉得有什么呢,十四爷倒是先受不住了,攥了攥妙菱的小手让人不必伺候了,十四爷自个儿利索解开了去。
“手这么凉怎么不多穿件厚实的,爷记得你先前那件儿碧色绣粉色梅花的小袄便比你身上这件厚实。”
妙菱闻言意外的抬着眼睛看了十四爷一眼,她的衣裳多是碧色的,只上头绣的花样略有不同罢了,没想到十四爷平日里还细看过她的打扮。
“多谢爷关怀,那件儿厚实的奴才洗了还没干呢,不过身上这件也还好,若穿多了便伸不开胳膊不方便伺候了。”
十四爷不置可否,心里只又对人多了几分可怜,也不叫人伺候了,十四爷打发妙菱捧着茶去炭盆旁边儿坐着暖暖身子,更衣的事儿他便自个儿来了,而后不急着用膳,十四爷便立在桌前练练大字静静心。
妙菱看看十四爷看看自个儿手中的茶,她一个做奴才的竟是比主子还悠闲了,到底也是闲不住,便拿了绣筐坐在一旁给十四爷补补衣裳。
阿哥们上午读书下午练骑射,这一天下来要不是衣袍染了墨迹要么是被马鞍子挂开了线,因衣料华贵精细,若不及时处置缝补只怕穿个三四回便没样儿了,阿哥们依着规矩一季是八身衣裳,若不爱护着可不够穿的。
妙菱才穿过来二三年罢了,于女红针黹上并不算很擅长,只是勉强能看罢了,这就需要她极其认真着才好,如此全神贯注之下,连十四爷什么时候立在她身旁了也不知。
眼看着都该收尾了,忽地眼前伸来一手指点在了针脚上,妙菱吓了一跳,险些扎了手。
“爷您这是做什么啊!怎么连声儿都不发出来的。”
对着妙菱那受惊的小模样十四爷忍不住笑笑,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