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初醒之时,她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再用力去想,却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朴素的小房间里。
房间的布置很简单,靠里的墙边贴着一个不大的木柜,临门的位置有一桌一椅,她正躺在挨近桌椅的小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灰色被子。
这里安静而陌生,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点点的光斑在被子上跳跃。
她的小黄鸡,还瘫在她的枕头边,睡的比她还沉。
这个心宽的家伙!
猛然想起昨日经历的恐怖镜头,她惊地从床上跳起。
不会是她才来,就碰上被灭门之类的事吧?!
她三两下叠了被子推门而出。
屋外的光线很好,这是一个约八九十平的院子,院子的东西北向各有几间小屋子,她刚出来的就是东边的其中一间,院子中间有一个小小的花坛,不知名的小花在幽静的盛开,南边是一扇木质的大门,这类似四合院的构造,俨然让这个小院自成一个整体。
这里很安静平和,不像是要被灭门的调调。
她看看自己,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却神奇的一点血渍都没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是个梦?
还是……有人用法术帮她清理了?
她决定相信后者。
暂时没了性命之忧,她有些茫茫然地站在院子里,不知何去何从,也不知道找谁问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当此时,院门口走来一个约二十来岁身穿棕色衣服的男子,见到林卿,眉心微微一皱,口气不耐地问:“可是林卿?”
林卿呆呆点头。
黄衣男子仰着下巴,居高临下:“昨日因你昏迷,执事堂师兄让我转达,今日到执行堂入册登记,领取入门一应物品。”
说完,又嫌弃的皱眉:“真是胆小如鼠,外门几位师兄比斗,洒了点血,居然就吓晕过去了!”
尽管这男子的态度不是很好,似乎不讲什么同门之爱,毕竟是帮她传话,间接知道了昨天是怎么回事,她轻轻松了口气,礼貌道:“多谢师兄告知,我这就去。”
棕衣男子心里恨恨的,要不是这拨新人里,他年龄最大,怎么会被执事堂师兄挑中,来传这种懒得管的废话!真是浪费时间。
见棕衣男子传完话转身就要走,林卿赶紧上前一步道:“这位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