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熵道:“我的本名叫莫汤,是莫家嫡长子与长公主唯一的儿子,当年那场事变的时候,我只有七岁,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亲叔叔,从小将我架在肩膀上逗我玩的亲叔叔,挥起屠刀砍向我的父亲,他的头颅就滚到我的脚边,我甚至还能记得当时他死不瞑目的眼神。”
陌熵眼睛里的惊恐宛如一个童年的孩子,杨冰凌想要去安慰他,可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剩一阵阵的徒劳。
那个惊恐的眼神继续诉说着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切:“他的嘴甚至都是让我跑的形状,我的母亲被那群粗狠蠢的土兵生拉硬拽,扔进一边的马棚,我的叔叔亲自玷污了她,不仅如此他还下令让那些人一一侮辱了我的母亲,我恨他,却更恨我自己,因为我连我脚边的刀都拿不起来,她们槽蹋了母亲之后将母亲拖走,再回来时母亲仅仅只有一口气,只为了再看我一眼,而我的亲叔叔扔给我一把小刀,他说:‘插进她的心脏里,我就放了你。’母亲无助又坚定地眼神看着我,我颤抖的双手拿起匕首,我想着我一刀扎进这个男人的肚子里,这样就算是我与母亲一起死了都没什么,可是我竟然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刀插进了母亲的心脏。”
陌熵现在的样子有点发狂,甚至是有点疯,之后陌熵抬起双手不断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我不明白那把刀为什么会扎进我母亲的心脏,你知道吗师父,在我被像一个垃圾一样,扔出公主府起,直到遇见你之前,我白天装作什么都忘了的样子,晚上一遍遍的梦到那天的场景,一遍遍的重播着母亲的死亡,我恨这里的所有人,他们每个人都是当初冲着我们家举起屠刀的杀人犯,他们该死,可是师父你告诉我,我在哭什么。”
任命莫姮成为宫廷侍卫长是娇白的第一步,第二步便是让这个柔弱的女子,面对一件又一件有意无意的难缠的问题,可是让娇白失望的是,这个莫姮不仅没有被打跨且武力丝毫不弱。
娇白怒了自己这样精心的谋划,怎么能不了了之,所以娇白召见了陌熵,天知道陌熵是怎么忍住的,且没有让娇白怀疑的离开了娇白的大殿,莫姮轮休的时候,陌熵去了莫姮的房间,将一早准备好的东西藏在莫姮的盔甲里。
转身就看到莫姮女儿装的站在原地,温柔的问道:“弟弟你在这干嘛呢?”
陌熵一时间心里防线被那两道目光射穿,下意识的了捏衣角道:“没干什么,想看看姐姐的盔甲好不好看,一时间情不自禁就摸了摸。”莫姮笑他像个小孩子。
陌熵以为第二天就是莫家人的忌日,可是迎来的只有莫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