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两千五百两银子,日子好起来了。”
小满眼睛瞪大:“这么多?”
立秋一边哈气搓着冰冷的双手,一边随口说道:“如今跟着三公子,虽然会受点气,但他心软。等你出嫁的时候你好好求他一下,指不定能落一份丰厚的嫁妆。”
此时,有丫鬟轻咦道:“三公子难道真的变了性子,狠下心来了?真打算让王贵冻死在这?
小满撇撇嘴:“怎么可能。”
话音落,铭泉苑的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小满赶忙道:“你看,我就说吧。”
黑夜里,陈迹拉开院门,披着大氅站在门槛内,平静问道:“管家大半夜的来我门前跪着做什么?
王贵慌忙道:“小人已经不是管家了,三公子喊我王贵即可。小人今夜来此,只求三公子宽宏大量,饶了小人吧。”
陈迹漫不经心道:“杖责你是陈大人的决定,来求我也没用。
王贵以头抢地,脑门在青石板上磕出血来:
“三公子大人有大量,过往之事都是小人不对,您若有气,就抽小人一顿。只是小人家中老母六十有七,还在京中等着小人回去,您若不原谅小人,小人怕是给她养老送终的机会都没了。”
陈迹不动声色。
宁朝以孝道治天下乃是太祖祖训,便是刘阁老、王道圣这样的人物,父亲去世了也得辞官回家丁忧,蹉跎三年。
王贵在寒冬腊月脱光了上衣来负荆请罪,想要回京好侍奉生母,已是幡然悔过、舍生求仁之意。
若陈迹接受了王贵的负荆请罪,便是一段儒林佳话,彰显陈迹的仁义之心;若陈迹让王贵冻死在这里,便是不仁,传扬出去有损陈家颜面。
王贵也并非真要求得自己原凉,而是要演一出苦肉计。
这苦肉计也不是演给自己看的,而是演给陈礼钦。对方赌的是,陈礼钦会顾忌陈家颜面,也会顾及乳母情谊。
陈迹思索片刻:“你想奉侍生母乃至纯至孝之心,我自然愿意成全。”
王贵抬起头,眼中希冀:“三公子原谅小人了?小人可随您一起回京?
陈迹笑了笑说道:“我是说,我遣人将你母亲接来洛城就好了。”
‘啊?”王贵失神了片刻。
陈迹指着这座陈府:“待我们去了京城之后,这里便要空置下来。我来出车马费,将你母亲接来,到时候你便将她安置在我这铭泉苑里,岂不美哉?洛城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恰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这”王贵迟疑着,他眼珠子轻微转动,很快便反应过来:“三公子,小人的母亲年事已高、气血皆虚,恐怕受不起这几百里的车马劳顿。”
陈迹算了算时间:“若乘快船走大运河的话,由南向北,十日便到。”
王贵硬着头皮:“小人母亲晕船。”
陈迹叹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