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若蚊声问道:“陈大人,我的表现怎么样?若是满意,可要奖励的哟。”
未等陈迹有何反应,皎免便已轻笑着离去。
陈府后堂之中,一片死寂,只余下陈礼钦粗重的呼吸声。
片刻后,陈礼钦怒道:“王贵!将陈问孝拉下去打二十大板,打完将他拖进祠堂里跪着,跪个一天一夜再说!”
梁氏闻言,慌忙拉住陈礼钦的胳膊:“老爷,他明日还要与问宗一起去参加诗会呢,打下二十大板,他还怎么去?”
陈礼钦气得胡须颤抖起来,冷笑三声:“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去参加诗会?他也配!陈迹这些年为他背负了这么多骂名,陈迹又何其无辜?王贵,还愣着做什么,快将陈问孝给我拖走!
梁氏啜泣道:“老爷,不可啊,他马上就要赴京科举了,万一打坏了怎么办?
陈礼钦怒不可遏:“科举?我这就给京城去一封书信,请学政大人上奏本剥了他的举人功名!”
梁氏震骇莫名。
她止住了啜泣,转身面朝陈迹,作势便要跪下身子:“陈迹,请你原谅你兄长吧,他只是一时糊涂啊!”
陈迹挑挑眉头,闪身到一旁去。这宁朝以孝道治纲常,若让梁氏真的给自己跪下,往后自己的名声也要坏了。
好在,陈问宗在一旁及时搀住自己母亲,怒道:“母亲这是做什么,问孝做错了事,自该受罚的!”
陈问孝瞪大了眼晴:“哥?!”
陈迹抬头看向陈礼钦,拱手问道:“陈大人,如何责罚陈问孝乃是陈府家事,由您决断。我只是想问一下,如今真相大白,我那笔银子还用不用交?”
陈礼钦沉默许久,颓唐道:“不用了。”
陈迹拱手作揖:“那我便回去休息了,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