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老祭祀又一次病倒了。 杨三阳眼中满是无奈,你说你年纪大了就好好呆着得了,偏偏要搞事情,总想着自己身上肩负着种族重任,难道没了你这世界就不转了? 喝着鱼汤,杨三阳一双眼睛扫视视着茫茫大雪,晴朗的太阳照耀无尽大地,带来那么一丝丝暖意。 平日里闲暇无事,杨三阳除了搓麻,就是编制衣衫。 一日过去,夜幕降临,杨三阳扶着身上灼热的老祭祀,将手中汤药为对方灌下去,然后叹息一声,转身走入了自家屋子内。 一夜无梦,原始的生活虽然单调,但却也并非没有乐趣。 清晨醒来,杨三阳在室内洗漱完毕,漫不经心的走出屋子,然后呆愣在那里。瞧着老祭祀床榻上空荡荡的一片,杨三阳心中一惊,不由得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快步走到床榻处,床榻内兽皮一片冰冷,不见丝毫温热,这说明老祭祀已经离开了很久。 扫视整个石洞,一群原始人依旧在懒洋洋的睡着大觉,并非每个人都有杨三阳这般充沛的精神,走遍整个石洞,却依旧不见老祭祀的人影,杨三阳终于变了颜色,二话不说顶着刺骨冷风,沿着昨日的痕迹,一路径直来到了火神祭坛处。 老祭祀跪在那里,手中持着权杖,额头触地身躯一动不动。 杨三阳快步上前,扶住了老祭祀胳膊,入手处犹若冰冷的铁石,不见半分温度。杨三阳心脏一抖,慢慢伸出手颤抖着来到了老祭祀的鼻子下,许久后又伸出手塞入了老祭祀的胸口。 最终,又拿住老祭祀脉搏,杨三阳呆呆的蹲在那里,许久不语。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死了! 老祭祀已经死了! 而且已经死了很久! 他说不出此时心中是什么滋味。 五味具杂,难以言述,心口似乎塞了一块铁石,难以开口。 “不成神圣,终究为蝼蚁,终有难逃生死轮回的那一日!”杨三阳被老祭祀的执念感动,但更多还是对死亡的恐惧。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坦然面对生死的人,尤其是看到老祭祀冰冷的身躯,他心中更是升起了一股惶恐: “未来的某一日,我会不会也如今日这般,死在病苦之下?亦或者说,未来有朝一日,我会不会也就这般悄无声息的自这方天地间消失?” 我轻轻地来,亦如我轻轻地走,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点云彩。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杨三阳是什么人,我注定要留名于此方世界,注定要长生久视,我怎么会如老祭祀这般,就这样悄悄的走了……”杨三阳身躯后退,然后跌坐在地,泥土的寒冷他感知不到,只是此时脑袋里满是轰隆之声,犹若滚滚惊雷一片空白。 过去的五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