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韦应物见众人皆低头不语,便直接点了他的名。“啊!大人,适才大人的话我都听见了,限田令我也看过了,其实就是重新分配土地,但小人心中却有个疑问,现在依然是大唐的江山,高祖和太宗所授的永业田难道就不做数了吗?在下虽不敢和官府对抗,但万事也离不开一个‘理’字。诸位说对不对!”“就是!就是!祖宗留下的永业田岂能说拿走就拿走。”众人不禁议论纷纷起来。韦应物微微一笑,这些早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走了几步,来到王掌柜的身后说道:“王掌柜!我刚才也说了,只要从诸位手上拿走二百顷,而不是全部,若是真按限田令来办,你们这十五人恐怕最多只有四百五十亩,我说得可对,你们中谁是勋官,没有吧!我考虑给你们留二百顷已经是想到把你们都上报申请勋官了,这是最大限。你们的永业田我不动,你们将来可能拿到勋官的田我也给你们留着,其余的,对不起!都必须交出,有田契的用赎买,没有田契的一概没收。而且你们不要弄什么花样,我韦应物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你们的底细我都清楚,象王掌柜你,永业田十五顷留下,其余三十顷都得交出,而陈掌柜,你的永业田在官府的记录是三顷,另外十顷你得全部交出。”韦应物取出一本册子,将十五人一一点名,无一漏下,直听得众人面如死灰,最后韦应物说道:“你们交出的田,拿到勋官后,我再补还你们,今天请大伙儿来就是要定下此事,若无疑意,请在此处签字,说完命雷万鸣取出一纸契约,上面有每个人的土地分配明细,雷万鸣不理座上娘舅的眼色,把契约摊开后便退回韦应物的身后。韦应物已不再言语,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大家,他在给众人一个考虑的时间,约过了一刻钟,仿佛就象过了十年一般,王掌柜终于开口说道:“大人,非我等不想交,只是交了地我们如何谋生?我有一酒楼,尚可糊口,象雷三官交了地不就成了一平民吗?虽说有补偿,但最多只抵三年的田租,以后呢?我们的儿孙呢?”“咄!王掌柜,你不要得寸进尺,在双溪县我已经顶着风险给你们留永业田,就是不想大家闹得太僵,你看限田令上可是要全部收回的,在别的县根本就不可能,我想你们大家都很清楚,如果再得理不让,那就休怪我按律办事,把所有的田统统收回。还有,别以为张家被抄你们就干净,你们所做的那些违法之事本官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