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应物闻言,突然知道了自己白天疑惑的所在,那就是明明只有十几人的斗殴为何最后演变成百人的群殴,卷宗上却没有说。雷万鸣象是知道韦应物心思似的微微一笑接着说道:“问题就出在顾家那个媳妇的身上,她长得颇有姿色,在这一带很有名气,而顾家父子是猎户,经常去深山打猎,一去就是几个月或半年,那媳妇熬不住,和周围的很多人都有一腿,顾家父子也听到一些传闻,所以经常在深夜打她,她的哭声是让很多人都对顾家父子恨之入骨。”“不对!若经常打骂,那媳妇怎会突然自杀?”韦应物突然听出了里面的蹊跷。“那是因为这次顾家媳妇已经怀了五个月的身孕,而顾家父子刚刚外出打猎大半年才回来,大人真以为那顾家媳妇是自杀的吗?不是,顾家父子杀死她再造成上吊的假象,后来验尸时,肚中的孩子已经没有了,他们杀死的不仅是一个女子,还包括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凡和那媳妇有一腿的人都可能是那孩子的父亲,这便是顾家父子的死因。大人或许会问,我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不瞒大人,我也是其中之一,不过我没有去杀顾家父子,当时我就在这里,和当时的县令说事,可笑那张三郎什么都不知情,还以为那媳妇肚中的孩子只能是他的。”韦应物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过他也有些奇怪,不由问道:“既然这张三郎并不是杀人的主犯,为何县令还要掩盖此事,不了了之,让后人生疑。”“大人,这就是我夜访大人的真正原因,因为当时县令在调查此案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他们张家的地窖里竟然藏有上万石来历不明的盐,盐袋上都印有‘信’字,大人明白了吗?”“私盐!”韦应物突然恍然大悟,为什么堂堂的信王李瑝要插手这么一个小案子了,而现在却任由他把人犯带回,原来这双溪县竟是信王李瑝贩卖私盐的一个据点,他是怕私盐败露才掩盖此案的。正在韦应物沉吟之时,雷万鸣继续说道:“双溪县看似平静,其实不然,大人若想打开局面,还是得从张家入手。”“为何?”“大人可知双溪县现在的米价?”“我家人去买时,二百文一斗。”“哼!那是他们认识大人的家人,一般人买米价为五百、麦黍价三百八十、豆价二百,这双溪县的盐、粮都是张家控制,独此一家,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