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就由你来接,我希望你能一如既往地善待他们,文佑、文寒、文江他们三人在外所作所为,我也清楚,但你也知道,这些事有他们娘护着,我管不了。”说到这,张镐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张文术连忙替父亲敲着后背。张镐的发妻早亡,第二任妻子是裴冕的妹妹,十分泼辣厉害,所生的几个儿子皆不学好,整日在外胡作非为,闹得张镐头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张文术安慰父亲道:“几个弟弟虽然在外胡闹,但比起那些皇亲国戚来却要好得多,父亲可知平时最喜欢的那个豆腐花为何现在喝不到了?”“为何?”“那个豆腐店胡二的妻子被颍王李璬看上了,一把便抢走了,胡二去王府要人,结果竟被活活打死,可怜胡二的老娘眼睛瞎了,看不见东西,听说昨天被地保在家里发现,竟已经饿死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李月把这个颍王也给杀掉算了!”说到这,张文术不禁满腔怒火,他听说李月曾用铁血手段对付过这帮皇室子弟,心中实在是非常解气的。张镐亦叹了一口气说道:“皇上也有苦衷,没有皇室的人认同,这个位子也是坐不稳的,他弟李月采用的手段,虽有点过激,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皇上对宗室的宽容和先皇的仁慈,自然就把这帮皇室子弟骄纵坏了。先不讲这些!文术,你好歹也是五品朝官了,你对今天皇上的决定是怎么看的?”“我觉得这样一来,尚书省似乎就没什么事了!”“说得对!问题就在这里,本来六部归尚书省左右射仆管,可这样一来,六部的直接上司变成了左右相,尚书省左右射仆其实就被架空了,这本来是老制度,但则天皇帝为加强尚书省,才分权给左右射仆,现在皇上又把它给复原了,其中的玄奥值得玩味啊!”“可皇上为什么这样做,孩儿还是不明白?”“你只要想想现在的左右射仆是谁,不就明白了吗?”“右射仆是舅舅、左射仆是崔圆,难道皇上是在对付裴崔两党吗?”“你明白就好,但不仅仅如此,右相王屿虽然是韦党,但毕竟不是韦氏直系,韦党其实已经衰败,所以皇上要对付的就是裴崔两党,一方面削弱他们的大权,另一方面又把不重要的工部和礼部给了他们,让他们有苦难言,表面上地位是变高了,但实权却没有了,这个新皇上,手腕不是一般的高啊!我竟小看他了。”“那父亲,我们家其实也是裴党,这可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