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为何叫冤?”“禀老爷,我们爷爷原是中牟县县令蓝缜,爹爹叫蓝献,去年贼兵破城后,爷爷被杀死,爹、娘带着我们逃难到此,开了个路边茶摊糊口度日,一个月前,因交不起税,便向城里的点金当铺借了钱交税。三天前,点金当铺的少东家来我家要钱,我爹无钱给他,他见我娘貌美,便叫手下把我娘抢走抵债,还放火烧了我家的茶摊,我爹上前与他理论,竟、竟被他们用棒子活活打死了……!”说道这,姐妹俩抱头放声痛哭,赵绿敏三人在一旁听见,也跟着抹泪不止。“你俩向官府报案了吗?”年长一点的女孩止泪说道:“我们昨天就报案,可一个衙役大哥说,这样的事实在太多了,县官老爷根本管不过来,让我们别费劲了,他给了我一张破席,叫我们把爹爹埋了。”“你爹爹的尸首还在吗?”“就在那边”“即墨,你去看看!”很快,即墨回来说道:“前面有一口薄皮棺材,里面的人确实是被乱棍打死。”“你们不是说只得一张破席吗?棺材是怎么回事?”女孩闻言垂泪说道:“今天上午,地保说我们如果愿卖身给他,他就送我们一口棺材,并替我们埋葬爹爹。我爹爹也是个举人,死后却只能用破席裹身,爹爹生养我们长大,我们只能这样报答他了。”“不要说了,即墨!”“在!”“你领一百人,速到城里的点金当铺将人犯给我抓来,把她们的娘也带来。”“是!”即墨一招手,带领一百名李月的亲兵向无锡城跑去。“王元楷!”“末将在!”“你去把无锡县把县令给我叫来,还有那个地保也叫来!”“遵令!”“相公,”李月一回头,见是妻子赵绿敏在叫他。“夫人,什么事?”“我想收留这两个小女孩,让她们以后就跟我吧!”“这…….!”“什么这、那的,难到你不清楚,地保买走她们不就是要卖到勾栏吗?”见丈夫犹豫,赵绿敏不由怒道。“可是她们还有母亲。”“就一起去好了,她们娘三个在这世道还能好好活得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