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来到客房,见一中年文士正负手而立,欣赏着墙上的字画,听见身后的动静,文士转过身来笑道:“无量佛!李月道友别来无恙?”“啊!是李泌先生。”“正是在下!想不到我们崆峒山就一面之缘,李月道友还记得我。”“崆峒山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李月不敢须臾忘记。”“李月兄过奖了,在崆峒山受教的是我,李月兄果然是人杰,来长安仅数月,就已声名大振,倒是我,来长安已数年,还默默无闻。”“李泌先生现在何处高就?”“我现为太子幕僚。”“可是太子命你来寻我?”“李月兄果然是聪明人,一猜就中,我确是受太子所托,来寻李月兄,不过我本人也想来看看你。”“我相信李泌先生是想来看看我的,先生请坐,先喝杯茶再说。”李泌喝了一口茶,赞道:“好茶!这是云南的普洱茶吧!”“是!先生说的不错。”“李月兄可知这普洱茶为何只产在南诏?”“无非天时、地利适合罢了。”“对!茶是这样,人何尝不是如此,现在的形势李月兄想必也清楚,不知李月兄是怎么看的。”李月微微一笑,看来这李泌是来做说客的。“我现在不是东宫左右卫将军吗,太子还担心什么?”“话不是这么说,李月兄的官是皇上封的,与太子何干?”“那太子欲如何?”“太子今夜想宴请李月兄,如果李月兄有空,不妨赏脸一行。”李月哈哈一笑:“请转告太子,既然太子有命,李月岂敢不来。”太子李亨约四十余岁,保养得很好,身上并无帝王的威严之气,倒让人觉得象一个平常的教书先生,他见李月如约前来,笑吟吟地说道:“李将军这是第一次来东宫吧!”李月见太子亲自出来迎接,忙半跪行一个军礼:“李月参见太子殿下!”“免礼!免礼!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李亨连忙把李月扶起。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李月,笑道:“果然是俊杰之士,难怪让京里的女孩子们都那么着迷。”说完哈哈大笑。他把李月带进宫内,李月见东宫内虽不及皇宫气势恢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