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落。
“不能用火雷子,会把其它活尸也招来的。”
他看见头发乱七八糟的小女孩抿着唇角,用古怪生疏的强调对自己认真开口。
“我认识你。”
她严肃绷着小脸,自顾自点头肯定。
那么真切,那么近,就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景象。
记忆里,吐血警惕的狼狈少年人和现在的自己,似乎重叠在了一起。
藏月楼下,白术高高昂起头,在他身侧,躺着被一箭射杀的护院教头。
“怎么可能……”
白术金瞳里的光焰闪了闪,微微一黯。
“真是好久的事了……”
白术缓慢笑了笑,又摇摇头。
在这个幻境或是心象的世界,他甚至能听到流动的风声,杏树的无数小白花被卷到高空,吹成濛濛的一片。
“我喜欢胸大腿长的啊……”
谢梵镜的脸那么近,盈盈如美玉,白术看着她,心头喃喃:
“是什么时候,我变偏好了?”
他定了片刻,忽得自嘲一笑,默然无语。
处处清明,一片萧索,依稀之中,白术的视野被无限的扩大,无限的延伸,他被转瞬抛去千万里外,却又身在千万里的每一处土地。
白术好似看到南海潮涨潮落,赤面僧人驭炁踏波,每一步都生出真空莲花;枯寂冥冥的大阴山中,宋迟捧着《礼经》,脸上似悲似喜,表情无定;汾阴城,腆着肚子的铁柱脸颊圆润了不少,他偷偷躲在布店的帘子后,用眼去看街边买菜的女子,腿抖得像筛糠。
视野再度一转,又是切换。
大禅寺里,无显端坐高台,身侧浮出金云和明珠,他坦然面朝众僧,嘴唇微微动弹,眉心的波龙缓缓游走;似鹿似鹿似马非马的古怪异兽行在在桐江之上,四蹄踏浪;丰山的天光璀璨,众光头正聚在一块打闹玩耍。
此刻。
小村里,正烧火煮粥的神足僧猛然一惊,他抬起头,目光穷尽万万里遥远。
“成就金刚了啊。”
神足僧抽出最后一根未燃尽的干柴,把它摁熄在灰坑之中。
在他身侧,站着王秋意和面容凄苦,满腹牢骚的青黎君。
“有点意思。”
王秋意微微眯起眼,笑了笑。
“有个屁!”
青黎君在心底小小声骂了一句,照旧的敢怒不敢言。
而此刻,白术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