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术驭道,终究不是正途,以道驭术,方为长久之计。
境界是大道之阶,而神通只是护道术。
自己被神象拳所震慑,一昧追求杀力,实则是舍本逐末了。
见白术收功后,朝这边走来,铁柱忍不住开口:
“怎么会变成那样子?”
他拿手比划,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恰当的词来。
“正常。”
白术猛得催动,无形无质的元炁从毛孔倒灌入体内,被赤蛟纷纷炼化后,脸色又红润了一分。
“你以后也会这样。”他拍拍铁柱的肩,“练拳都这样。”
然后,他就满意看到铁柱露出预想里的惶恐神色。
“打活尸吗?”
见白术走过来,谢梵镜从箱子上跳下,跃跃欲试。
花猫乖乖被她抱在怀里,兔子样竖起耳朵。
“等等。”
白术忍不住伸手摸摸猫头,毛皮的柔软触感让他呼吸也一松。
为了属性值,也为了藏月楼那道随时会消弭的拳意,白术不可能枯坐丹房中。
“等问清一件事。”
他在花猫下巴轻轻挠了挠,微微一笑。
仍处于震惊中的晏鹏神思不属,在白术走到他身边十步内,才勉强反应过来。
“公子。”他拖着伤腿,勉强撑墙站起来。
“公子有何吩咐?”晏鹏对白术挤出一个笑脸,“小的一定照办。”
“没什么。”白术把手往下压压,示意他坐下。
“你的腿……”白术意味深长地望过去,“是铁阎罗干得吧。”
“看来猜对了。”不理晏鹏急剧变化的脸色,白术把脸凑近,低声开口:
“昨日虽说了铁阎罗的事,但他身边,随着一起来汾阴的人,你却是语焉不详。”
“说吧。”白术逼视他的双眼,“详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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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术逼问晏鹏的同时,汾阴城中,赵家西府。
地下的一处暗楼里,赤膊袒胸的大汉们四仰八叉,席地而卧,红木桌上,一片杯盘狼藉,
“晏鹏……”
在酒气和汗臭弥散的厅堂里,有两人对坐。
穿着绿袍的少年人怀里搂着一个娇俏少女,少女双眼红肿,白净如霜雪的手腕上深深几条斑驳淤青。
她战战兢兢地为绿袍少年酌酒,却手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