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虽然跟我说了一些,但她刚才的情绪实在太激动了,说的我都没听懂,又怕其他老太爷们知道,便让她先回去了。大伯父,你能再跟我说一遍吗?”
都说攻人攻心,一个人但凡已经绝望,你就必须激起他求生的欲望。
只有他自己有了求生的欲望,才有可能让事情逆转。
在她一连串的语言攻势下,骆如晖终于崩溃得大声痛哭。
骆凤羽没有劝,等他哭够了,才道:“大伯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骆如晖抬头看着她,忽然长叹了声道:“阿羽,有件事你恐怕并不知晓。祖母在世时,的确动过要把家主之位传给七叔的念头的,只是那时父亲已经布署好了一切,祖母无能为力,才不得不罢手。”
骆凤羽听得一惊。
只听骆如晖又道:“而且她最后见的人,也不是父亲,而是七叔。”
骆凤羽再次吃了一惊,继而想了想,这也在情理之中。
老太太年纪大了,一辈子都在为骆家的利益考虑,从没资格任性过。
临老了便想要任性一回,把自己的权势传给自己最钟爱的儿子,这也无可厚非。
“父亲继任家主后,几位叔叔明里暗里小动作不断,经常唆使自家的子孙在商号里做手脚。父亲忍无可忍,便将七叔和五叔的两个孙子逐出了骆家。这下…唉…”
听他说了这么多,可还是没说到重点。
骆凤羽忍不住问道:“那祖父,到底是怎么死的?”
骆如晖道:“是他们把毒悄悄放进你祖父的药里,清儿不知情,端着那碗放了毒药的汤药喂给你祖父喝了。清儿发现不对,立即过来叫我。等我赶到时,你祖父已经不行了。偏这时,老二两口子就进来了,看到清儿手里的药碗,便一口咬定是清儿下的毒。”
“那你怎么就能笃定,毒药是他们下的,而不是十三哥所为?”骆凤羽冷静地问道。
并不因为心理上偏向大伯父一家,就信了他的话。
骆如晖闭了闭眼,痛苦地道:“因为你祖父临死前说了两个字‘老…七…’,可那时也只有我和清儿在场。”
“那你为何要承认?你为何不当场说出七老太爷?”骆凤羽又道。
骆如晖道:“说了,可七叔说,那天他并有来过你祖父的房间,而且还有人证。”
“那咱们院里的下人,就没有见过他的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