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悠悠把裴融的手拿开:“和郭姐姐她们赌钱输了!输得有些惨,舍不得钱呗!”
又赌钱!裴融不是很高兴,他记得自己说过不许赌钱的。
刚要语重心长地劝诫檀悠悠,突然悟了,这女人根本不会为了钱哭泣,且她是四个人中最宽裕的……所以又在忽悠自己。
“你改名叫檀忽悠好了!”裴融轻点檀悠悠的额头,转身进了净房。
“可以啊,我叫檀忽悠,小二就叫裴鸡腿儿!”檀悠悠嘴上不吃亏,趴在桌上看着烛火发怔。
好忧伤啊,这才刚和家里人团聚没几天,又要各奔前程了。
“还不过来盥洗?难道要把洗脚水端到你面前?”裴融在净房里叫她,声音洪亮得很。
“也不是不可以。”檀悠悠硬气着,缓步走入净房,搞定自个儿,裴融坐进浴桶,理所当然地把帕子递给她:“帮我搓背!今日忙出一身汗。”
檀悠悠有气无力地搓啊搓,不经意间,手被攥住,裴某人另一只手拿着水瓢,作势要往她身上泼:“为什么哭?赶快说!不然我一定让你知道厉害!”
“哎呀,小女子好害怕啊!山大王饶命呀!”檀悠悠有气无力地配合着喊了两声,耷拉着眼皮道:“小郭夫人说,我爹多半要被派去西北任职。说不定过两天旨意就下来了。”
“西北啊?”裴融沉默片刻,道:“虽然艰苦,若能发挥所长,便可真正造福百姓。岳父未必不愿去。”
檀悠悠继续有气无力地搓啊搓:“可是我舍不得姨娘她们啊。我还担心我爹为了站稳脚跟,把如玉就那么嫁在西北了。将来姐妹想要再见,怕是只能在梦里。”
“这还不简单?请小郭夫人做媒,帮六姨妹在京里寻个合适的人家不就得了?”
裴融觉着左肩一片刺痛,突然想起来,檀悠悠一直只盯着那个地方搓,连忙把她的手拿开,叫道:“我这里是不是特别脏?”
“没有啊……”檀悠悠还没明白自己干了什么,很认真地观察了一下,描述:“不脏,就是有点红。”
“……”裴融没好气地道:“姑奶奶,能不红吗?你一直盯着那儿搓,皮都要被搓下三层啦!”
“原来夫君有五层皮。”檀悠悠开着玩笑,低下头去,嘬着小红嘴轻轻吹气:“呼呼呼……有没有好一点?”
“不疼了。”裴融把檀悠悠赶走,是他痴心妄想,仗着最近夫妻感情好,自己又在恢复中,便想借机多使唤使唤她。没想到,便宜没占着,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