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被硬生生拖出来变成一条鲤鱼,而且是那种奋力上进,在水里“噗通、噗通”使劲往上跳的胖鲤鱼。
累个半死,都跳瘦了,还差点被他坑死。
结果人家还自认为是在帮她,是在救她,是在弥补她,是在赎罪。
真是冤死了啊!
“其实,你真要是想赎罪,就该放过我。”檀悠悠瘪着嘴,小鹿眼里满是泪水,却倔强地仰着头不肯流出来,“以我这性子,就算想起来什么,也不会找你们麻烦的,因为我懒嘛!懒得动!”
裴融再次扑过去,将她紧紧搂住,小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檀悠悠使劲挣扎,他却拼了命死死抱住她,以至于全身颤抖。
“所以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檀悠悠冷静下来,声音听起来冷冰冰,毫无感情。
“父亲说了不该说的话。我被贬回家,他心里充满怨气忿恨,没忍住,和知业说了大不敬的话。”
裴融低声道:“你刚好遇到,知业问你听到了什么,你说听到他们在骂皇帝。”
檀悠悠沉默了,原身这么蠢吗?不过也不能怪人家,毕竟还是个单纯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得。
难怪刚进安乐侯府时,裴融父子之间的表现那么奇怪了。
安乐侯严重看不上她,裴融非得娶她,而且还在安乐侯面前一直护她。
这可真是一句怨言引发的血案。
裴融抓住她的肩头,注视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我当时去给他拿吃的,如果我在,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就连抱怨的话,我也不会允许他说出来。你信我吗?”
檀悠悠没办法立刻作出决定,便如实道:“我得仔细想想。”
裴融有些失望,却也知道这是大事,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过去,就又小心翼翼地道:“以上种种,我没撒谎。”
檀悠悠没再问他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放过知业。
她和他也就是现在才算真正的夫妻,从前不过是搭伙过日子的人罢了。
那个时候,从他的角度出发,知业是站在他一边的,是可信之人。
而她和他,还没到那个情分,且是不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炸了。
算起来,她和裴融真正确定彼此之间的感情,还是在裴融入狱之后,她去看望他。
而如今,她之所以开始在乎,开始难过,也不过是因为爱上了他,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