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下意识地挣扎着朝二皇子挪去,满眼乞求,他想活,真的,无论如何都想活。
二皇子眼里却没有他,只问那婆子:“皇子妃是否经常自后门偷溜出去?或是经常让人通过你夹带私藏,领人入府?都有些什么人?什么东西?你先想清楚再回答,你和你的家人,是死是活,全在你一念之间。”
那婆子早吓得不行,先就一五一十地招了:“皇子妃并未经常自后门偷溜出去,但也是有那么几次的,罗衣爱出去……也有人常往府里送东西,送口信什么的,送的什么,说的什么,老奴不知情,都是罗衣姑娘亲自办的啊……”
二皇子将手一挥,便有人递上剑来。
剑往婆子脖子上一搁,婆子失声尖叫:“殿下饶命,老奴知道一些的,有一次,有人上门来寻罗衣姑娘说话,老奴见他衣饰不似寻常,便偷听了一番,竟是福王世子身边的长随,叫什么明桂的!”
二皇子瞳孔微缩,手起剑落,一抹鲜血冲天而起,婆子瞪着眼睛,张着嘴,被割断的喉咙冒出一串血泡,无声倒地。
知业被吓疯,眼睛疯狂乱转,喘不过气来,全身筛糠似的抖成一团,他清楚的知道,二皇子不同于裴融和檀悠悠,是真的想杀他就能任意杀死的那种。
有人取走他嘴里的臭袜子,给了他尖叫和求饶的机会,他却大大地张着口,“呼哧呼哧……”不停喘粗气,此外一点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清冷锋利的宝剑高高举起,朝着他挥落,带来的寒意让他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所有汗毛统统倒竖起来。
“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知业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难听,宛若破锣,那是惊恐至极之后的最后挣扎。
冰冷寒凉的剑锋在他的后颈上缓缓拖过,又擦着他的脖子收走,没入夯土而成的地中。
有人端来一把椅子,二皇子拄剑而坐,阴森森地盯着他,缓缓道:“你只有一次机会。我问,你答。”
知业疯狂点头,眼睛死死盯着那把尚在滴血的剑,心跳得就和小兔子似的,蹦得停不下来。
“王氏,与裴融可有私情?”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知业想着自己必须洗清什么“问候、送老山参”之类的嫌疑,并不敢胡乱攀扯,很坚定地道:“裴融就是个不解风情的老古板,酸腐得要命,给他机会他也不会乱来的啊……”
什么叫给他机会他也不会乱来?意思是王瑟的确是想勾引裴融,但是被拒绝了?二皇子听得火起,抡起宝剑对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