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我朝竟有此等人品卑劣的官员么?此人品行败坏,如何当得一地父母官?”
这个时候,王瑟出场了:“母妃,这中间怕是有误会,这位檀知府,正是裴向光的岳父,裴檀氏的父亲呢。那位和丁家退亲的姑娘,是裴檀氏的嫡姐。”
“嗯?”樊贵妃大吃一惊,高声询问檀悠悠:“裴檀氏?可有此事?”
裴檀氏·悠悠再次万众瞩目。
众人都以为她会羞愤欲绝,沉香都做好准备搀扶、或是掐人中急救了,却见檀悠悠不慌不忙地用一方雪白的丝帕擦擦唇角,再颤悠悠地起身,笨拙地走出去,慢吞吞地跪下回话:“请贵妃娘娘恕罪,民妇以为这位夫人是在说书,听得也是津津有味,没料到竟然是在说我们家的事。”
众人就偷偷笑了,这话多有意思啊,听别人说自家的事竟然津津有味,还以为是在说书,那就是说不认可嘛。
樊贵妃笑道:“这话有意思,你知道的又是怎么回事呢?正好今日大家都在,你好好说明白了,果然无错的话,本宫为你分明。”
檀悠悠其实不知道王瑟等人究竟掌握了多少,也不知道前方裴融有没有遇到同样的事,他又是怎么应对的,所以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难把握分寸。
过了,便显得她这个人虚诬诈伪。
可若是不够硬气,又显得站不住脚,自家心虚。
思来想去,檀悠悠决定走避重就轻之路:“贵妃娘娘容禀。其实都是家贫害的,寒门难出贵子,这话是真没假的。毕竟人穷容易被人挑刺欺负,做人做事都是千难万难。
长辈早年的事,民妇不是特别清楚,但民妇知道一件事。
民妇的亲姨娘是梅花坞梅氏的独女,也就是刚才那位夫人说的那个对家父有教养之恩的梅家。
自民妇记事起,姨娘从未说过家父一句不是,更与我们太太亲姐妹一般谦让友爱,感情甚笃,家父更是个亲政爱民、官声极好的好官,年年考绩都是第一。”
说到这里,檀悠悠便停下话头,不再多言。做人必须理智,说渣爹不配做人她同意,不配做官她不同意。就算她护短吹牛,那朝廷的考绩总不能作假吧?
樊贵妃阴险地道:“依着你的意思,这事儿就是丁家的错了?”
檀悠悠莞尔一笑:“丁家没错,我们太太说了,这是我三姐和丁家二郎没缘分。”
之前挑起话头的命妇微微冷笑:“既然丁家无错,你家也没怪丁家,为何退亲之时吵成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