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
膝盖上绑着的跪得容易,实在是帮了她大忙,所以啊,爱看书真是一个很好的习惯,渡己渡人。
行礼毕,樊贵妃发表新年致辞,先是对皇帝感恩颂德,再是表达对外命妇们的慰问体恤之意,尤其是年纪大、德高望重、家中男丁立下功劳、得用得脸的外命妇要单独拎出来说一说,以表示亲切、用心之意。
檀悠悠竖起耳朵听着,这位樊贵妃是第一次发表这样的演说,虽中规中矩,却也能听出其中的踌躇满志、意气风发。
待到最重要的程序完成,便是赐坐领宴。自有宫人上前,分别引领众命妇落座入席,檀悠悠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眼看大多数人都落了座,始终无人上前搭理她,她也不急,只管在原地杵着。
寿王妃果然很快发现了她,当即叫了一名女官过来,指着她道:“我那侄孙媳妇没座位吗?”
女官不动声色地一笑:“有,肯定有。应是她们太忙,还没来得及。”
寿王妃就道:“劳烦姑姑。”
女官回身叫了一个宫人过去领路,檀悠悠对着寿王妃蹲了个礼,喜庆地笑着,不疾不徐地跟着宫人外走——她的座位远得很,差不多到殿外了,且正当风口。
这要是个体弱的,这么折腾一回,轻则重病一场,重的怕是丢了命都有可能。
但她不怕呀,膘肥体壮的,脂肪可以抵两件羊绒衫。何况临出门前,坑坑逼着她在大毛衣裳里头又加了两件棉衣,她的靴子也是特制的,里头铺着厚实的貂皮,要多暖和就有多暖和。
檀悠悠乐呵呵地落了座,微笑着赏景——赏殿内的热闹,再看殿外的风景,别说,残雪就着金碧辉煌,还真有种特别的美。
不远处,才从她那里得了冷脸的宫女锦泉悄悄绕过人群,走到前方,和侍立在王瑟身后的罗衣使了个眼色。
罗衣和王瑟咬了一下耳朵,不动声色地跟过去:“怎么样了?”
锦泉低声道:“……说是不认识什么袁总管,压根不理我。”
罗衣咬牙道:“真是滑不留手,你先下去吧。”
锦泉低头退下,罗衣快步走回王瑟身边,趁隙上前低声说了经过。
王瑟云淡风轻的:“急什么?半点沉不住气。”
罗衣神色一凛:“是。”
忽见双佩笑着凑过来:“皇子妃是有什么吩咐吗?奴婢在这宫里要比罗衣略熟些,让奴婢去做吧。”
双佩已是有孕三月,虽然没有位分,却得了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