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以朕看来,定是尔等为了一己之私,撺掇焦大学士带病入宫讲经!如此不仁不义,不孝不忠,怎堪为官?”
皇帝的话里似乎含有别的意思,一群人吓得瑟瑟发抖,只管磕头认错。
焦大学士经营多年,朝中学生当真不少,这么一跪便是一大片,皇帝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再看孤独倔强地站在角落里的裴融,就觉得格外顺眼,放柔声音道:“裴向光,你背着个什么呢?”
礼部的官员又是一惊,就怕裴融趁机告黑状,当然,若是裴融不告,他们也不会感激就是了,只会觉着裴融不敢惹他们。
裴融不慌不忙地解下身后背着的长匣,双手举过头顶:“是陛下诏令草民入宫讲经的圣旨。”
皇帝眯了眼:“你为何随身携带圣旨?是为了炫耀吗?”
圣旨本该高高供起,随身携带到处炫耀,那是大不敬。又有人幸灾乐祸,等着看裴融受气——有气不能我独受,要气大家一起气。
裴融平静地道:“草民没有入宫的腰牌,因怕耽搁大事,辜负陛下一片爱才向学之心,这便将圣旨背了来。还请陛下恕罪。”
“腰牌?”皇帝轻笑一声,目光缓缓扫过礼部众人。
礼部众人瑟瑟发抖,只当还要再继续倒霉,谁想皇帝并不多言,只吩咐袁宝来:“这件事你来办妥。”
袁宝来应下,皇帝又问郭阁老:“是否都已准备妥当?开讲吧。”
郭阁老道:“第一个题目,还用焦大学士之前拟定的么?”
皇帝点头:“可。”
于是皇帝落座,百官、诸皇子、裴融各就各位,正式开讲。
与此同时,宫外。
梅姨娘见檀悠悠坐立不安,索性道:“我们在院子里走走,待到累了,再坐下来下个棋。”
檀悠悠想着也没其他更好消磨时光的办法了,便跟着梅姨娘一起围着院子遛弯儿。
梅姨娘道:“你家宅子大,尽可把这院子做得更精致些,种些花花草草,梅花果树,将来孩子大了,玩法也多。”
檀悠悠少不得打起精神,听梅姨娘说这里该种什么,那里该种什么,再叫柳枝记下来。
周家的过来道:“少奶奶,有人送了这个来!”
是个小小的木匣子,其貌不扬,檀悠悠正要叫莲枝打开了看,梅姨娘已然伸手接了过去,匣子并未上锁,看着也不紧,梅姨娘的手却抖得厉害,总也打不开匣子。
檀悠悠看着不对劲,便道:“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