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放听了这话很感动:人心当然能换人心!阎埠贵虽然抠门儿,但很明理。
“我这里留着呢。”阎解放说完,从父亲的手里拿过了酒票。
父子俩回到大院,先都半闭着眼睛,深深地闻了一下傍暮的空气。
阎家炖鱼的香气,实在是太诱人了。
本来食物就相对单调,阎家人也都喜欢吃鱼。各种做法,他们都可以接受,都认为很美味。
清蒸的,出锅的时候淋点儿热油,“呲啦”一声,令人身心愉悦;
浇汁鱼,相对做的次数少。因为要使用很多植物油——虽然可以再利用,但毕竟很麻烦。
炖鱼的方式就更多了。
和五花肉一起炖,那自然是极品,可惜不能经常如愿;
其它的也很好:直接侉炖,或者和豆腐一起炖。
再就是由阎解放提出建议,并进行指导:做了个酸菜鱼!
目前的京城人,很少有人这样做鱼。大多数人的家里,别说吃过,更没有听说过这道南方风味的菜肴。
这道酸辣口味的炖鱼,装在大汤盆里端到了桌子上。
奶白色的汤汁和同样颜色浅淡的鱼肉片,一家人看着并没有什么太多的食欲。
“哥,这口味是不是太混乱了?”阎解娣指着里面的酸菜和炸辣椒说。
“试试啊。”阎解放笑着把汤匙递给她。
本着不能让二哥失望的心情,身先士卒的阎解娣舀了一点鱼汤,夹了一片鱼肉在自己的碗里。
吃了一口鱼肉,她再喝了一口汤,激动得眼圈都红了:“哥,这也太好吃了吧!”
鱼肉被开发得翻着花样,正在坐月子的于丽,觉得有点害羞:“我这胖得也太快了吧?”
三大妈皱紧眉头,夹了一大块鱼放进她的碗里:“吃,必须吃!你爸和你弟弟凭本事钓回来的,你就可劲儿吃!”
经常吃鱼,于丽却并不觉得厌烦:因为总有花样翻新。
“爸、妈,弟弟妹妹,”她有些激动,“我嫁过来,真觉得开心、幸运。”
“这就好!”阎埠贵笑着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开心就好。”
“于丽现在当然是不方便。”三大妈笑着说,“可是平时,净帮我干活儿。有了她进门儿,我可真松快好多!”
“这是应该的啊。”于丽赶紧说,“我这坐月子,您也多费心了。”
一家人说话情真意切,相互慰藉。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这话或许有失偏颇,但要从一定的意义来说,是有道理的。
生存的条件更好了,人们的精神追求也就会逐级而上——当然,好人是基础。
相互间的相处,肯定还会存在各种矛盾。
但阎家人,先从最基本的生活细节计较中脱离了出来——为争抢几粒炒花生而引发的不快,不会再于阎家发生了。
“嫂子,您身体恢复了,还真要躲帮我妈。”阎解放干脆地建议,“我嫂子开朗善良,应该做咱们家的会计。”
听了这话,三大妈自觉还精力旺盛,有些警惕:这就要夺我的掌管经济的大权了?
阎埠贵笑着说:“我看成!”
随后他就对三大妈解释:“解放的意思,是让于丽帮着核算咱们家的日常支出。这样,账目细致了,咱也就知道什么地方应该节省着点儿,什么地方儿的钱,呃,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他及时止住了话,是不想说出“什么地方可以多花点”。
总是听明白了,三大妈连声说好。
于丽难为情地表示不好这样,三大妈埋怨着说:“早就应该了!以后,我要是算不明白,干脆就让你管家呢!”
这是要培养一个“王熙凤”出来。
二十二岁的于丽,当年结婚当年生了孩子,已经觉得很开心。
现在有了阎解放的这个建议,并获得了抠门儿公公婆婆的认可,她更觉得自己在阎家的未来,是一片光明。
“我闺女该起名字了。”阎解成笑着发出邀请。
阎埠贵皱着眉头想了几个,自己也否决了。
“解放,你给说一个。”阎解成看向弟弟。
“阎丽华。”阎解放脱口而出。
“行,就是这个了。”阎埠贵拍了板儿,“华丽丽,美丽中华,好听,大气!”
名字确认下来,一家人再次举杯庆祝。
“笃笃”的敲门声传来。
阎解成赶紧去开门,马华和于海棠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于海棠自不必说,马华因为也来过几次,阎家人和他也很熟悉。
“快坐,快坐。”阎埠贵连连招呼着说。
给屋里的人鞠了个躬,马华认真地说:“我和海棠结婚,也不准备大办。但您家人,必须都到齐!”
他说得客气,但阎解成忍不住笑着说:“我说马华,你别这么说话啊!最起码,我跟你嫂子就不能去。”
马华还要争执,转而笑着说:“大哥,您这是拿我找乐子呢。嫂子坐月子,肯定不能出远门儿。”
说笑过后,马华再正式发出邀请,于海棠在旁边红着脸,笑得紧捂住嘴。
“嗬,至于这么兴奋嘛!”于丽忍不住问。
于海棠看了看马华,断断续续地笑着说:“你们不知道,马华不是一个厨子。”
“嗯?”阎家人都觉得很诧异。
“他应该去说相声儿!”于海棠大笑着说。
“嗯,马华哥是个会做饭的相声演员。”阎解放附和着说。
“或者就是个或说相声的厨子!”于海棠反过来说。
马华和于海棠对阎家人发出了邀请,再走去中院。
敲门后,两人走进屋子,对独坐屋中的何雨柱发出了同样的邀请。
看着这对幸福的人,何雨柱笑着答应的同时,再呵呵地笑着说:“马华、海棠,你们快了一步,挺好。”
马华听到这个话茬,连忙恭维着说:“师父,您跟我师娘,”
当着于海棠的面,他用词极为谦恭。
何雨柱听在耳朵里,心里满是欢喜:我们师徒俩都够牛的!我的京茹水灵至极。徒弟马华,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娶了厂花于海棠!
看着坐在一边的于海棠,何雨柱笑眯眯地连连点头:本来你很有机会成为我徒弟的师娘。可惜,你的眼光不够,只好管京茹叫师娘了!
于海棠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咳咳。”马华立即警惕起来,担心师父有扒灰的心思。
回过神来,何雨柱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马华,你就是请我来参加酒席的吗?”
马华连忙半鞠躬:“师父,您都答应了——要给徒弟我掌勺儿啊!”
何雨柱嘿嘿地笑了笑,看看他,再看向于海棠:“这就是说,到你们结婚那天,我连口酒,都不能正式喝上了?”
很精灵的马华,立刻“哦——”了一声。
拉着于海棠站起来,马华和她一起,先对稳坐着的何雨柱鞠了个躬。
于海棠觉得这样的礼节过重,但出于对传统师徒情分的好奇与尊重,也还是很认真地跟着做了。
何雨柱大喇喇地接受了这个礼节,仍是稳坐在椅子里,微笑着不动。
“师父,海棠不太懂,应该有个适应的过程。磕头就免了啊!”马华自顾笑呵呵地说着,从桌子上端起茶杯。
“别别别,”何雨柱眼珠一转,赶紧站起身来,“磕头可以免,但其它的程序可不成!”
马华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和于海棠一起呆看着师父迅速地跑了出去。
“京茹,京茹!”何雨柱毫不顾忌地连声喊着。
秦京茹大方地答应着,从贾家的屋门处现身:“干嘛呀?!”
“快来啊!”何雨柱冲她招招手,“咱们徒弟来啦!”
“是嘛?!”秦京茹头一次得到这样的尊崇,笑嘻嘻地跑了过来。
秦淮茹忍不住,随后跟了过来。
一进屋,何雨柱坐在椅子里,冲秦京茹歪歪嘴:“他师娘,坐下吧。”
“哎,哎!”秦京茹答应着,一屁股坐在了旁边。
马华无奈地笑了笑:“师父,您还真正式。”
说完,他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再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神情惊讶的于海棠。
“海棠,让我师父,咳咳,还有师娘高兴高兴!”马华笑呵呵地说。
于海棠满脸通红着,举着茶杯看向何雨柱、秦京茹。
她刚要开口,却听身后的秦淮茹冷冷地说:“这马华说话,真不招人爱听!”
马华知道她和何雨柱的厝非同一般。只好陪着笑脸说:“哟,秦姐,您说怎么不合适了?”
何雨柱和秦京茹坐在远处没动,脸上的神情都很冷淡。
秦淮茹斜着眼睛扫了一下何雨柱,再把目光盯在了秦京茹的脸上:“他们现在还没结婚呢,她算哪门子的师娘?!”
秦京茹立刻觉得受到了侮辱:“姐,你说话真是过分!这里有你什么事儿啊?!”
“没我的事儿?没我的事儿你是怎么坐在这个屋里的?没我的事儿?你问问傻柱,他还敢不敢跟我说这话?!”秦淮茹几乎咆哮起来。
因为愤怒和和嫉妒,她的眼泪接连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屋子里的人都很尴尬,秦京茹的小脸气得惨白,胸脯一鼓一鼓的。
“多简单的事儿啊,”马华回过神来,赶紧说,“海棠,来!给我师父,还有我没过门儿的师娘,敬茶!”
说着,他就满脸堆笑着,双手把茶杯递向何雨柱。
“哈哈哈。”看着他的小心谨慎的样子,再觉得此时极为尴尬的场面,于海棠实在忍不住大笑。
“哼!”秦京茹狠狠地瞪了一眼堂姐,干脆从于海棠的手里抢过茶杯。
一仰脖,她喝光了杯中水。
“哈——”她满意地抹了抹嘴,把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秦淮茹看着堂妹二皮脸的样子,真恨不得上去扇她一个嘴巴。
何雨柱接过马华敬来的茶杯,渴了一口后放在旁边。
“马华,海棠,恭喜你们了。”说着,他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拿出十块钱。
“谢谢师父!”马华躬身接了过去。
“啊——”秦京茹的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暗恨自己不应该喝了那杯茶,因为自己既是舍不得,也更没有那么多钱给。
“师娘,哦不,我没过门儿的师娘就不用,不用给了。”马华说。
为了憋住笑,他的肩膀一个劲儿地抖动。
看着他的样子,于海棠憋得红了脸,随后就笑得赶紧转身。
何雨柱的脸也憋得通红,再次掏兜。
“人家都说别给啦!”秦京茹大声提醒,秦淮茹干脆上前按住了何雨柱的手。
看着这秦氏姐妹,马华赶紧拉住于海棠的胳膊,对何雨柱说:“师父,呃,还有我没过门儿的师娘,还有秦姐,你们先忙着,我俩赶紧走了。”
说完,他不用等回音,拉起于海棠就溜出了屋子。
屋里的秦京茹,当即就羞恼地对堂姐说:“人家马华都走啦!你快点儿松开傻柱!”
似乎想要故意气她,秦淮茹继续按着何雨柱的手:“就不松,你管得着嘛!”
秦京茹气得冲上来,使劲掰着秦淮茹的手,两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哈哈哈哈哈。”何雨柱抱着脑袋,忽然大笑不止。
秦氏姐妹相互看看,再用格外关心的眼神看向他,担心这个人和贾梗一样。
秦京茹赶紧蹲下来,扒开了他的手。
“傻柱,你怎么了这是?你这是笑啊,还是哭啊?”她着急地问。
秦淮茹也蹲下来,查看何雨柱的神色。
心里实在是纠结,何雨柱的确先是为莫名其妙而大笑,再为这秦氏姐妹不好对付,而真的忧愁了。
就此想起娄晓娥,他感伤之余,倒也想不清楚里面的事儿。
紧接着,他的脑海里就开始过电影,像是许大茂给播放的一样:从娄晓娥,到冉秋叶,再到于海棠,再到认识的其她女性……
都闪过了,他的面前只留下这对姐妹花。
咬咬牙,何雨柱擦了擦眼角,心里默默地念道:明白了,我这辈子,就得跟你们姐儿俩磕了!
马华和于海棠,在春节前夕结了婚。
婚礼办得简单,但很热闹。
几乎不用司仪,马华自己就把现场的气氛都搞定了。
阎解放拿出十块钱,算是阎家来的三口人的贺金。
结婚多是收到实物的礼物,阎解放给的现金,使得马华开心不已。
“解放,我一直听海棠夸你!这就知道了,你还真大气!”他开心地说着,“都过得不容易,难得你们家这么客气。”
马华早就从性格开朗的于海棠那里,知道了要是阎解放对她有意的话,自己今天不可能站在这个婚礼现场。
他这样客气,阎解放也积极配合:“这都是小事,关键是要对海棠姐好!”
马华连忙保证:“一定一定!”
穿着崭新的翻领套装,于海棠笑着说:“解放,你也抓点儿紧。”
“别担心。”阎解放说完,冲这两人示意一下,“柱哥刚才还埋怨呢,说是一个劲儿地忙乎,连根儿烟都来不及抽。”
“嗐!让我师娘,哦不,让我那没过门儿的师娘给点啊!”马华立刻大声说。
于海棠一手捂着嘴,忍着笑四处看去,寻找着秦京茹的身影。
冬天室外的院子里,气温肯定很低。在这样的环境中呆得时间长了,肯定会觉得很冷。
但站在临时搭起的炉灶旁,一个劲儿地颠勺的何雨柱,以及他的徒弟——胖子朱涛,却丝毫不予理会。
总是活动着,也就不觉得很冷,况且还站在灶火边。
何雨柱不觉得冷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身边还站着水灵的秦京茹。
在席间吃了几口,秦京茹被众人调侃后,红着脸走了出来。
见未婚夫辛苦,她索性大方地把手伸进何雨柱的口袋里。
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她递到了他的嘴边:“抽一支吗?”
何雨柱略微扭头,根本不想抽烟,只想把她的手叼在嘴里。
“我这手里太忙,你帮着给点上。”他既是说着实情,又暗含着对于和她先后接触烟嘴,而渴望可以产生一点旖旎幻想。
来往的人很多,秦京茹觉得有点难为情。
何雨柱却很坚持,瞥了她一眼后,自顾继续颠勺。
他这是故意对秦京茹施加心理压力,后者犹豫过后,把香烟叼在了嘴里。
“我不会抽。”她娇声埋怨着。
何雨柱扭头看去,盯着她的红唇,咽了一口口水。
“我会!真够笨的!”
随着这一声低喝,秦京茹嘴上的烟卷,立刻转到了堂姐秦淮茹的手里。
秦京茹只觉得堂姐做得过分,但见对方的动作的确很麻利娴熟。
把烟卷掉在口中,秦淮茹“嚓”的一声,划着了一根火柴。
秦京茹当即羞恼,冲着那团小火焰,使劲“噗”的一吹。
对这样的小花招早有防备,秦淮茹略微侧身之后,嘴边冒出一股淡烟。
“傻柱,抽着。”秦淮茹笑着把烟卷递到何雨柱的嘴边,“京茹不是那样儿了嘛!不方便。”
何雨柱红着脸看了一下秦京茹,后者的神色极为恼怒。
就在此时,秦淮茹已经把烟卷塞进了他的嘴里。
“嗬,你这也怎么样,把烟屁股都弄湿了啊!”何雨柱只好找个可以发发牢骚的借口。
“秦淮茹,你可真过分!”秦京茹凑近前,恶狠狠地说。
秦淮茹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把香烟盒和火柴盒,一起塞进了何雨柱的口袋里。
“你和傻柱虽然有了那事儿,可不还没结婚嘛!”秦淮茹笑着低声说。
秦京茹听了,立刻给她个白眼儿:“我跟傻柱都扯证儿了!就等着办事儿呢!”
“呃,”秦淮茹当即无语,脸上神情惊愕、漠然,眼眶也红了。
“先帮个忙。”何雨柱赶紧解围,“京茹、淮茹,帮着端菜!”
秦京茹还想再喝骂几句,却见阎解放从屋里走了出来,只好暂且作罢。
秦淮茹毕竟懂事大气,擦了擦眼角后,端着两盘菜进了屋。
阎解放看了看这三人,转身向院外走去。
“你去哪儿啊?”秦京茹追过来问。
“厕所。”
“我也去。”
两人从公厕里先后走回,秦京茹哀叹一声后,不由得低声说:“真烦。”
“保持革命斗志,以昂扬的状态去和生活中的艰辛奋斗!”阎解放自顾说着。
“哇,解放,你可真了不起!这是谁的名言?”秦京茹仰慕地问。
阎解放只好坦诚相告:“这是我对生活的理解,希望与你共勉!”
冲他比划一个大拇指,秦京茹使劲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一个从农村出来的人,肯定不会被谁打败!”
说着,她应该是想到了和何雨柱的事,想到了秦淮茹、贾张氏、贾梗,脸上的神情极为庄重,甚至严肃得有些可怕。
“小秦姐,你这是,”阎解放担心地问。
“哦,我没事。”秦京茹缓和了一下。
长呼口气,阎解放低声说:“我担心你,你像是棒梗儿那样儿。”
想到贾梗,秦京茹更觉烦躁。
因为心理压力过大,贾梗抑郁的状况越来越严重。
另外因为秦京茹对他有了提防,换衣服尽量隐蔽;夜里方便的时候,她也尽可能去胡同外的公厕。
他的眼睛没地儿安放,更显得失魂落魄。
“赶紧从贾家出去吧。”她噘着嘴说。
“你跟柱哥快办事儿了?”阎解放询问。
听了他的问话,秦京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看看四下里无人,她压低声音说:“这傻柱,我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证儿都领了,嘿——,他原本说尽快办事儿,这又支支吾吾地不说个痛快话儿了。”
“嗐,既然都领证儿了,那就已经是夫妻。”阎解放安慰着说,“你也不用太着急。”
撇撇嘴,又摇摇头,秦京茹低声说:“不成!就得尽快!你不知道,我堂姐,嗐,你们一个院儿住着,什么不知道!”
阎解放不好和她热烈地探讨,这件属于她们姐俩之间的事。
“估计是柱哥担心大秦姐会阻挡。”他略作答复。
秦京茹当然知道是这样,可也没什么好主意。
“不怕你笑话,”她脸上微红,“怀孕证明都开了,可我堂姐还是劲儿劲儿的。”
阎解放先是“哦”了一声(其实这主意还是他出的呢),再就低声说:“小秦姐,你要这么说,那也简单。”
“解放,就知道你有办法!”秦京茹着急地说。
阎解放低声说:“干脆就说,就说怀孕的迹象明显了,藏不住了。呃,嗯,你明白吧?”
秦京茹看着他,眨巴了几下眼睛,使劲点了点头:“明白,当然明白,我都明白!”
阎解放看着她的神态,不禁笑了。
“解放,你这么聪明,我,我当初应该死气白咧也要嫁给你才对!”她带着感慨,红着脸说。
“你快去帮着柱哥忙乎,我再喝两杯也就回家了。”阎解放赶紧找借口抽身离去。
秦京茹得到授意,立刻开始了紧锣密鼓地准备。
在贾家的屋里,她不想挪动身子,只像冬天偷懒取暖的猫那样,总是坐在火炉边不动身。
秦淮茹支使她做家务,接连被她以犯懒为由拒绝了。
“总是白吃饭啊!”秦淮茹恨恨地埋怨。
原本总是和她唇枪舌剑的堂妹,此时却并不还嘴,仍旧缩着脖子、抄着手坐在炉子边。
气得简直想立刻停火——当然还要考虑其他家人的取暖问题,秦淮茹也没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