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大度地笑了笑,表示这都是很平常的事。
“大茂,这次要是成功了,我立刻就提拔你!”他认真地说。
许大茂看到他的这个样子,知道他肯定也私藏了不少抄没的物品。但这种事,只是心知肚明即可,不能太说明。
“我能做个组长就对您感恩不尽了。”许大茂笑呵呵地说。
“组长?”李怀德皱着眉头说。
许大茂一愣,连忙说:“我,我是应该再好好锻炼锻炼。”
“不是这样的。”李怀德温和地说,“我觉得你的能力,做个副主任都没问题!”
“主任哎,”许大茂的眼睛挤到了一起,“您真是我的大恩人啊!”
两人商量已毕,许大茂前倨后恭着,从李怀德的家中退了出来。
再次回到四十号大院的时候,许大茂觉得自己已经是这个大院主人,最起码也是即将成为这个大院的主人了。
何雨柱从家里走出来要去公厕,和他走了对脸。
许大茂站住脚,梗着脖子盯看着对方。
“怎么着?还想找抽是不是?”何雨柱呵斥着说。
“傻柱,我跟你说明白喽,”许大茂一边向后院走,一边不屑地说,“你不是狂吗?你给我等着。”
何雨柱一边回头冲他撇嘴,一边继续向外走着。
猛地一下,他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柱哥,这是怎么了?”阎解放扶住了他。
“嗐,许大茂那孙子又来劲。”何雨柱气恼地说。
这两人只要碰面,绝大多数的时间里,都会爆发程度不等的冲突。
阎解放笑了笑:“赶紧休息,别较劲了。”
“聊聊,聊聊。”说着,何雨柱拉着他走到院外。
夜色已深,昏暗的路灯光亮,在胡同里的地面上,照出一团团光晕。
“我跟娄晓娥可能没戏了。”何雨柱漠然地说。
“为什么?”阎解放看着他。
想了想,何雨柱摇摇头:“总觉得跟她说话办事,好像对不到一块儿去。就像是,”
“不在一个节奏上?”阎解放试着补充。
“嗯。”何雨柱答应一声,神情很沮丧。
香烟小火头的亮光,在他的手和嘴之间来回闪动,但他的心里却都如此时的暗夜一般。
他能听得懂“命运交响曲”,却不能让大脑中发出智慧的光芒。
阎解放可以看到他手中烟卷的闪亮,却看不到他眼中的亮光:“柱哥,我觉得你和娄姐可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院门口传来了窸窣的脚步以及低语声。
秦淮茹和秦京茹这姐妹俩,挽着胳膊从院里走了出来。
何雨柱的眼中,突然现出了亮光;而那对姐妹,也发现了这边的两人。
“傻柱,怎么还不回家睡觉?”秦淮茹问了一句,秦京茹站着没动身。
“哦,马上就睡。”何雨柱下意识地回答一句,转而又叹气说,“嗐,躺下也睡不着。这不,跟解放聊会儿。”
姐妹俩没再说话,结伴走去了公厕。
脑袋随着这姐妹俩转动,何雨柱嘴里楠楠地说着:“这姐俩儿还真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打一会儿闹。”
“过日子也就是这样吧。”阎解放看着他不禁笑了。
转回头,何雨柱嘿嘿地笑着说:“真他玛逗。”
“得了,我也回去睡觉了。”阎解放摆摆手。
“嗯嗯,得嘞。我上个厕所,也回家睡觉去。”何雨柱把手里的烟头丢在一边。
可想而知,他从厕所出来后,又遇到了那两个姐妹。
“傻柱,哪天再聚聚啊?”秦淮茹发出了有暗示的邀请。
何雨柱随口答应一声,觉察出来里面似乎别有含意。
他一边在她们身边走着,一边说着:“过些日子吧,最近心里挺闹腾、挺乱的。”
“我也没说就明天啊。”秦淮茹嗔笑着说,“京茹也正觉得闹心呢。”
何雨柱听了,心里立刻生出不满:早干嘛去了?!
秦京茹偷眼看过来,正好和何雨柱带着埋怨的眼神对上。后者赶紧转为包容和温和的神色,再冲她点了点头。
回到屋里的何雨柱,开始在心中竖起一杆天平秤。
左边是娄晓娥,右边是秦京茹。
各有千秋。但他觉得自己还能有希望的,应该是天平的右边。
心里保有的大男子主义情节,他自觉如果使使劲的话,是可以克服掉的。
毕竟,摆脱单身、一辈子过得舒心,是他最大的追求。
秦淮茹姐妹俩,躺在屋里的床上,也在做着低声的交流。
开口的大多是秦淮茹,秦京茹只是沉默地听着。
和许大茂闹成了这样,她知道两人的关系彻底告吹。
“京茹,你明天先回老家去。”秦淮茹低声说,“过一阵子,我保证傻柱主动请你过来!”
秦京茹低声说:“能行嘛?!他,他知道我跟许大茂那样,”
“哪样儿啊?”秦淮茹使劲拍了她一下,“听我的准没错儿,傻柱人挺好的。”
“可是,”秦京茹觉得脸上很烫。
“可是个屁。”秦淮茹翻了个身,“要不然你就嫁在老家。村里人有哪个,能像傻柱那样,傻实傻实的?!”
过了好久,秦京茹喃喃地说:“没,没有吧……”
第二天早晨,秦淮茹正在屋门口的火炉子上煮粥,看到何雨柱晃晃悠悠地从院外走了回来。
“哟,傻柱,你一个人买这么多早点啊?!”秦淮茹一边惊讶地问着,一边走了过去。
何雨柱赶紧把装着油饼、炸糕的网兜,背在了身后:“别闹,哥们儿今儿真觉得挺饿的。”
“赶紧的啊。”秦淮茹的声音很低,但语气很急切,“不光是棒梗儿,还有京茹呢!”
何雨柱只得把网兜转到了身前:“我买了三张油饼俩炸糕,故意多买的,就防着你这手儿呢!给哥们儿留一个油饼、一个炸糕就得,这总行了吧?!”
“拿来吧!”秦淮茹稍微用力,从他的手里夺过网兜,“赶紧回家等着去,别在这儿戳着!”
“什么呀我就回家等着去?”何雨柱梗着脖子问。
“给你做碗疙瘩汤,稠糊着点儿,再滴几滴香油!”秦淮茹冲他挤挤眼睛,“好吃着呢!”
“得,我也就这命了。”何雨柱无奈地把空空的两手背在身后,迈着方步回了家。
秦淮茹一转身,两条大辫子晃荡了一下。
她喜眉笑眼地,把手里的网兜赶紧拎回了家。
“哎哟喂,这可是多长时间都没见到的东西了!”贾张氏当然知道这是寡儿媳从何雨柱那里抢来的,却也不再记着旧恨。
因为她最终还是明白:当时寡儿媳喝酒喝多了,不是故意趴在何雨柱怀里的。
况且她还拿回来了酒席的剩菜呢。
贾梗瞥了几眼油汪汪、金灿灿的油饼,咽了好几口口水:“我不饿,我上学去了。”
伸手在他的额头上一戳,秦淮茹低声骂着:“活该你亏嘴!”
说着,她从网兜里掏出一张油饼:“快点吃,吃完赶紧上学去!”
贾梗噘着嘴接过来,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妈,你偏心眼儿,我跟槐花还没吃呢!”小当赶紧叫喊,槐花连忙凑近前。
给这小姐俩各分了半张,秦淮茹教导着说:“还有你们小姑呢!”
秦京茹眼睛放光,嘴里勉强说:“给她们吃吧。”
“瞧你这话说的!没有你,傻柱能买来这么多嘛!”秦淮茹埋怨着说。
秦京茹立刻红了脸,贾张氏不禁呵呵地笑了起来:“京茹啊,不是我说你!最早就是让你跟傻柱谈对象的。可你偏看中许大茂挣钱多,”
她的话还没说完,秦淮茹递给她一个炸糕:“您赶紧吃吧。京茹啊,最后还是得跟傻柱!”
“哟!”贾张氏笑得眉毛眼睛凑在了一起,“这可好!”
肯定好。她是开心最初的打算,兜兜转转地又绕回来了:傻柱跟秦京茹结了婚,贾家人还能继续得到傻柱的照顾。
秦淮茹也是说话算话,麻利地做了碗面疙瘩汤,端去了何雨柱的屋里。
见他稀哩呼噜着吃得很急,秦淮茹心疼地说:“还真是饿了。”
“可不是嘛!吃完了还有事儿呢。”何雨柱边吃边说。
“什么事儿?”秦淮茹好奇地问。
何雨柱忍了忍,把嘴里的面疙瘩送进了肚里,没有详细说明:“也没什么。”
很快吃光了一大碗,他抹抹嘴:“得了,谢谢了。”
秦淮茹笑着站起身:“这还差不多。”随后就端着空碗回了家。
何雨柱来了支饭后烟,心里暗道:什么事儿都跟你说?那还干得成嘛?!
坐了一会儿,他起身出了屋子。
走到前院,他推门进了阎家。跟阎埠贵、三大妈打个招呼,他再问:“解放在吗?”
阎解放从小屋里走出来,立刻被他拉到了院里。
“解放,这周日,雨水回来拿点儿东西,你找人收拾收拾,就搬过去吧。”他小声叮嘱着说,“这事儿我没敢跟秦淮茹说,说了她肯定又不乐意。”
“好,那就谢谢了。”阎解放连忙道谢。
“你帮我那么多次,我都还没跟你客气呢。”何雨柱摆摆手,走出院子上班去了。
回到家里,阎埠贵立刻低声询问:“什么事儿啊,解放?傻柱还那么神神秘秘的。”
“他说让我这周日就搬到雨水那屋去。”阎解放回复着说。
阎埠贵没有说话,三大妈觉得很开心:“虽说花了两块钱,但总是住着宽敞点儿了。”
“关键是弟弟妹妹们的学习空间好多了。”阎解放说完,阎解旷、阎解娣立刻冲他竖大指称赞。
“解放,这事儿我也劝不了你。”阎埠贵默默地说,“你自己多留个心眼儿。左边儿是秦淮茹家,右边儿是秦京茹家,”
“我都明白,您就放心吧。”阎解放认真地说。
阎埠贵点点头:“周日?还要找人帮着弄吗?”
“我们兄弟好几个,不用再找外人。”阎解放说完,环视一下室内几人。
阎解成、阎解旷赶紧答应连声,纷纷表示这都不算事儿。
周日一大早,何雨水回到了四十号院。
她收拾着屋里的东西,于丽和阎解娣走过来帮忙。
“嫂子,您身子不方便,就别掺手了。”何雨水连忙说。
于丽趁着阎解娣出去扔东西的机会,低声笑着说:“雨水,你也快了吧?”
“哈哈哈。”何雨水红着脸笑个不停,再压低声音说,“哪有这么快啊!”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阎解娣走回屋子,笑嘻嘻地问。
“你不懂,别瞎问。”何雨水说完,再和于丽大笑起来。
这几人很开心,旁边屋子里的秦淮茹,只有唉声叹气:没有“早下手”,被阎解放占了先!
再想想这小子住过来,自己和傻柱的交往,或许也会受到影响,她心里又是一顿埋怨。
阎解放跟阎解成、阎解旷三兄弟,或者拎着灰浆桶,或者拿着滚刷,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把一网兜苹果放在桌上,阎解放感谢着说:“雨水姐,谢谢了。”
“可不能再要你的东西了!”何雨水赶紧说,“正好儿,给你大嫂。”
于丽笑着推让:“解放给家里买了,这个是给你的。”
何雨水还要拒绝,阎解放只是坚持。
何雨柱从旁边屋子晃悠着走了过来:“呦呵,有苹果吃嘿!”说完,他从网兜里拿出一个,在衣服上蹭了蹭。
“咔嗤”一声,他张嘴咬了一口:“嗯,脆甜!地道!”
何雨水见状,只好说:“那都给你了。”
“嗐!我就是做个‘榜样’。既然解放这么客气,你就拿回去。给你婆婆也能落个好儿!”何雨柱大大咧咧地说着。
何雨水脸上一红,于丽又大笑起来。
大家一起动手帮忙,何雨水很快收拾好了要拿走的东西。
阎解放借了辆三轮车,和何雨柱一起把何雨水送回了婆家。
再回到四十号大院的时候,阎解放觉得很开心:大哥、三弟、小妹,每人的头上顶着个纸叠的帽子,嘻嘻哈哈地正在忙乎着。
何雨柱自觉没什么事儿,也挽起袖子要帮忙。
“柱哥,你不去看看娄姐?”阎解放低声提示。
愣了一下,何雨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沉默片刻,他摆摆手:“那成,你们先忙着,我出去一趟。”
他前脚刚出这屋,秦淮茹像是得到了及时通报一般,立刻就跟了过去。
于丽从窗户中看到,转头看了看阎解成。
“你赶紧回前院儿去,这里暴土扬尘的。”阎解成催促着说。
何雨柱回到屋里,心里正在打着小鼓,思忖着要不要去找娄晓娥。
两人的关系就是这样,要是走动得很频繁,那就会越来越亲近;要是因为什么事而疏离,也就都会产生继续交往的恐惧感。
“傻柱,大白天的发什么呆啊?!”秦淮茹走进来埋怨着说。
何雨柱自然不能对她说:想去找娄晓娥,我这儿正在做思想斗争呢!
“哦,没什么事儿。”他随口说着,“怎么着?你有事儿?”
“嗐,我婆婆带着小当,一大早去了趟鸽子市。你猜怎么着?小当看到一个卖小兔子,当时就走不动道儿了!”秦淮茹语气里带着无奈,但神情很欢快,“我婆婆拗不过她,一下子买回来两只呢!”
何雨柱听完,呵呵地笑着说:“你婆婆能舍得花这钱,不是给孩子买个玩意儿,这是要等着吃兔肉呢!”
“可不,兔子皮还能卖钱呢!”秦淮茹笑得很灿烂。
看着她开心的笑脸,何雨柱心里“砰砰”乱跳,像是被小兔子蹬的。
“傻看什么!”秦淮茹扭了扭身子。
“好看。”何雨柱点点头。
“呸吧你。”秦淮茹伸手拉他,“走,给我帮个忙。”
“我这正说要出去一趟呢!”何雨柱找着借口。
紧紧地拽住他的胳膊,秦淮茹严厉地说:“这事儿还就得找你了!帮我垒个兔子窝,我也不会啊。”
长叹一声后,何雨柱低头看着胳膊上的她的手:“赶紧松开啊,待会儿你婆婆来了,这事儿又大了!”
只好松开了手,秦淮茹转身向外走。回头看何雨柱没动身,她催促着说:“赶紧的啊。”
何雨柱犹豫一下,随后就笑呵呵地跟了过去。
干得很麻利,他一边干着,一边说着:“地上先得铺上砖头,要不兔子打洞就找不着了……”
天气渐热,他又劳动得很卖力、很认真,不多时就是满头大汗。
贾张氏在旁边笑呵呵地看着,嘴里说着:“小当,这下儿两只小兔子可痛快了。”
秦淮茹端来一杯茶:“傻柱,先歇会儿。”
“干完了得了,越歇越不想动。”何雨柱抬起胳膊,蹭了蹭脸颊的汗。
秦淮茹把茶杯转到贾张氏的手里:“您先给端回屋里,等会儿再给傻柱。”
贾张氏回了屋,秦淮茹看着放在一旁小筐里的,两只可爱的小兔子,心里很高兴。
余光里似乎有个人影出现,并不看向来人的秦淮茹,镇定自若地拿起一条毛巾:“傻柱,我给你擦擦。”
“这儿,你擦哪儿去了?!”手里的活计不停,何雨柱嘴里埋怨着,心里很享受。
秦淮茹继续笑闹着,在他的脸上擦拭着。
站在垂花门洞里的娄晓娥,心中又是一阵哀叹:还真是没了缘分。
转过身,她沉默着走出了大院,却迎面遇到了回来的许大茂。
“你怎么又来了?”有了新计划的许大茂,此时气势很足。
“又没去你们家,我到这儿来怎么了?!”娄晓娥不服气地反问。
近来升官调工资,但和于海棠的恋情却发展不顺利,心里窝火的许大茂立刻瞪起眼睛。
“娄晓娥,就你现在这样儿,还敢狂?!”他手指着前妻的脸,拧眉瞪眼、咬牙切齿着说。
冲他冷笑一声,娄晓娥迈步离开了这个大院:“看你猖狂到几时!”
“呸!吓不死你!”许大茂恶狠狠地说。
走到中院,他看到说笑得热闹的何雨柱、秦淮茹两人。
正要走过去,他又见到小当、槐花蹲在地上,正嘻嘻地笑着,边看边爱抚那两只小兔子。
“哟呵,这是要搞养殖场啊?”他笑着说。
何雨柱抬头看了他一眼,嘴里恨恨地骂着:“兔崽子!”
“哎,傻柱,你说什么呢?!”许大茂立刻站住不走了。
“我骂兔崽子,你丫搭什么茬儿?!”何雨柱站直身子,顿觉眼前发黑——直立性虚脱。
秦淮茹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好好干活儿!”
许大茂冲这两人撇撇嘴,大步走去了后院。
何雨柱忙乎完了,秦淮茹连忙说:“傻柱,屋里坐会儿吧。”
正要迈步走进去,何雨柱又停住了脚。
“算了,我还是回自个儿屋吧。”他低声说,“要不,棒梗儿不乐意。”
“嗬,这么‘懂事儿’?”秦淮茹嘴上说着,心里也知道的确有这个可能。
何雨柱独自走回家,阎解放走来说:“柱哥,中午一起吃吧。”
“别介了,我自个儿随便垫吧儿什么就得了。”何雨柱笑着说,“我吃喝几口没关系,回头儿你爸心里起急就不好了。”
“哈哈。”阎解放也笑了,“那就这样,我拿点儿东西过来,咱俩单独吃。”
“也成。”垒兔子窝也的确累了,何雨柱答应了,“我这儿有酒,你随便拿点什么就行。”
不多时,阎解放买来了一包香肠、一包炸花生米;阎解旷端来了一盆白菜炖豆腐,阎解娣端来几个馒头。
“嗬,这也太丰盛了吧!”何雨柱笑呵呵地说,“还真没注意啊,你们家这早就是‘鸟枪换炮’啦!”
阎解旷和阎解娣一起回了家,阎解放坐下来,端起了酒杯:“喝着。”
何雨柱干活儿累了,吃喝得很痛快。
“喝啊。”他接连举杯。
“你多喝点儿,”阎解放解释着说,“我下午和我哥他们加把劲儿,把小屋收拾出来得了。”
“嗯,倒也是。”何雨柱仰脖喝尽了杯中酒。
“这好像是秦京茹的口头禅。”阎解放随口笑着说。
提起秦京茹,何雨柱觉得酒劲上涌,心里百感交集:可惜了。
接下来,就是他自我的喝酒表演。
作为厨师,他的酒量很不错。再加上现在的复杂心情,他举起酒杯喝一口,再自己倒满。
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他的眼睛逐渐发直。
“行了,干喝有什么意思。”阎解放劝说着,“有事自己考虑明白,别跟酒较劲。”
默默地点点头,何雨柱接过他递来的馒头,再闷头吃着。
“柱哥,感情也有轻重,也有差别。”阎解放靠在椅背上,自顾说着,“感情也很复杂,应该仔细分清楚。什么是亲情,什么是友情,什么是恋情……”
何雨柱只是鸡啄米似的点头,却没有回应。
接下来的几天,阎解放等这间重新粉刷的小屋干透,把自己的被褥用具搬来,正式入住了。
何雨柱这下得到了更多和他聊天的机会,随时都会迈步走进来。
聊天的内容,主要由他主导,但说得都很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