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郊区赶过来,也的确是辛苦了。
阎解放指了指后车架:“这么多东西,你也抱不动啊。”
“我坐在前面。”秦京茹伸出白嫩的手指,指了指自行车的前大梁。
“呃,”阎解放犹豫着低声说,“这能行嘛?!”
“怕什么!”秦京茹大着胆子说,“天儿都快黑了,谁会特别注意呢!”
路途还远,阎解放也不能推着车子过去,只得同意了她的意见。
松开左手,他让她坐进了怀里——自行车大梁上。
腰间、脚下同时用力,他说了一声“走着”,车轮转动了起来。
“走着。”秦京茹笑嘻嘻地附和了一句。
拐过胡同口的时候,对面的骑车人转弯过大,险些与阎解放的车子撞倒了一起。
凭借着高超的平衡与反应能力,阎解放黄动了几下车把,还是控制住了车辆的稳定。
秦淮茹却不能坐稳,身子左右晃动,嘴里发出惊呼。
阎解放用右臂揽住她:“没事。”
紧张的情形和心情舒缓,秦京茹回过头来称赞:“解放哥,你可真棒!”
几乎碰到了一起,阎解放连忙回撤:“看着前面。”
秦淮茹也是脸上胀红,幸好天色已经暗黑,而不易察觉。
送了宣纸后,阎解放觉得轻松了:“你坐在后面,我带你回大院儿。”
秦京茹坐在大梁上,也觉得硌得慌。但她觉得那样可以和阎解放,接触得更紧密一些。
“这还是有我带来的东西啊。”她质疑地说着,眼睛盯着他。
“红薯粉挂在车把上,那袋子是什么,你就抱着吧。”阎解放出着主意。
“好吧,那是小米。”秦京茹说完,把小米袋子拿在手里,“我暂时没钱还你,解放哥。”
“不用还了。不过,”阎解放笑着说,“你就别喊我解放哥了。”
嘻嘻地笑了笑,秦京茹接着说:“这都是带给你的。”
刚要跨上车座的阎解放,连忙把腿收回,看着她说:“真的不用。这些东西,你带去给你堂姐吧。”
“就是给你的,我大老远拎来的。”秦京茹有些委屈。
看着她的样子,阎解放虽然觉得很同情,但还是觉得不合适。
“你想想,你上次来了个不告而别。现在又突然回来,这要是直接去你堂姐那里,肯定会落埋怨的。”他耐心地给她做着思想工作。
秦京茹看着他,点点头:“倒也是。”
“现在你拿着东西去,这就不一样了啊。”阎解放继续说,“你这是将功折罪,是来给他们送东西来了!别说他们会埋怨,甚至还会夸你呢!”
秦京茹“嗯”了一声:“倒也是。”
“不仅如此。就是何雨柱同志,知道你带着歉意回来,也会很开心呢。”阎解放接着说。
秦京茹再点点头:“倒也是。”
立刻回过神来,她的脸上满是坚定的革命者的神色:“呸!”
“呃,”阎解放的表情很诧异。
“我不是从冲你啊。”秦京茹安慰他之后,再恨恨地说,“我才不会理那个傻柱呢!”
阎解放知道剧情,但此时也不好直接说什么。
秦京茹再是娇憨,也不好对他说出“堂姐和傻柱有染”的话来。
“算了,你别管了。这些东西都给你!”她不耐烦地说,“快点儿吧,我都饿了。”
阎解放看了看她,试探着问:“要不,咱们在外面随便吃点儿?”
“好。”秦京茹立刻答应了下来,“我陪你喝点儿也行。”
想起她上次的醉态,阎解放忍住笑说:“我不喝,你也别喝了。”
在附近找了个小饭馆,两人坐好后,点了两个菜、两碗米饭。
一点吃着,秦京茹实在憋不住,说出了许大茂的事:“许大茂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我家的地址,还给我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呢。”
她不动声色地说着,是想试探阎解放的反应。
“许哥为人很热情,”阎解放边吃边回应,“但要和他交往,他妻子肯定不乐意。”
“那当然啊。”秦京茹连忙做出表态,“谁搭理他!他还净说什么好吃的,是故意馋我的!”
凭借花言巧语和针对对方弱点的进攻,许大茂可谓是老谋深算。
秦京茹当然想要通过这些诱人的条件,对京城的百姓生活,进行更多的了解。
阎解放就此知道了许大茂的鬼伎俩,几乎忍不住要笑了出来。
“好吃的再多,也还是要过普通的日子。这一点,无论到了哪里,并没有什么差别。”阎解放劝说着。
“还是不一样吧。”秦京茹反驳着说,“别说我们那里的人都没钱,就是有钱,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饭菜。”
说着,她朝面前的菜肴努了努嘴。
阎解放看着她的小嘴噘起来的样子,微笑着说:“我的意思是说,即便是每天吃到这些,还是要踏实过日子。别的不说,你见谁每天一日三餐都泡在饭馆里了?”
“倒也是。”秦京茹说着口头禅,“还真没见过。”
“比如你以后结了婚,会舍得每天用自己的钱下馆子吗?”阎解放笑看着她。
“倒也是。肯定不会的!”秦京茹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她肩上的两根小辫子,也来回晃动几下。
“所以啊。”阎解放继续说,“除非你嫁给个厨师,否则哪有天天享口福的?况且,厨师也未必每天做好吃的。”
“我堂姐说,那个傻柱就每天都吃好吃的呢!”秦京茹认真地说。
“那算什么啊!”阎解放表示反对,“比他工资高、级别高的,不更是每天都吃好吃的嘛!”
“哦,我明白了,你这是在说许大茂。”也不认识其他人,秦京茹把话茬又说回来了。
“好了,咱们还是老实吃饭吧。我只是想说,你要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阎解放说完,冲服务员招招手,“再来一碗米饭!”
秦京茹赶紧说:“我来半碗就够了。”
“咱俩一人一半。”阎解放小声说完,再看向服务员。
“自个儿去窗口买!”服务员略微转头说完,走到一边靠墙呆着去了。
只得走过去交了钱和粮票,阎解放端着一碗米饭走回来。
两人分吃过后,秦京茹觉得很满意了:“解放哥,我觉得,还是你最好!”
阎解放听着她的话,心里虽然很感动,但还是咽下了嘴里的米饭,赶紧回应着说:“小秦姐,你这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什么意思?”秦京茹警惕地追问,“不是在骂我吧?”
赶紧摆摆手,阎解放解释着说:“我的意思是说,我还年轻,需要更多地学习,才能茁壮成长。”
秦京茹盯看着他:“你是不是太谦虚了?你也可以随便出手,请我吃饭,还不够牛吗?”
“我说的是心里话。”阎解放认真地说,“我请你,不是因为我有钱,是因为我觉得,觉得有必要请你吃饭。”
秦京茹还想再说什么,阎解放跟着说:“你看,你上次是没有吃饭就生气地要回家;这次你又带着很多东西,大老远地跑来很辛苦。”
点点头,秦京茹叹口气:“那我再好好考虑考虑吧。但是,”
她看向阎解放,语气很坚定:“傻柱肯定不成!许大茂更别提了!”
阎解放淡淡地笑了笑,站起身说:“好,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考虑好就成了。我们回去吧,要不就太晚了。”
走出饭馆,秦京茹拎着布口袋坐在后车架上,阎解放蹬起车子,向茂盛胡同骑回。
秦京茹坐在后面,左手抱着口袋,右手犹豫着,揽住他的腰。
“你别那么使劲啊。”阎解放发出提示,“刚吃饱饭,你这么使劲,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好吧。”秦京茹的手略微放松,但还是搭在他的腰间,“坐在后面摇摇晃晃的,我还是得小心点儿。”
“倒也是。”阎解放模仿着她的语气说,“你要是摔坏了,我对秦姐、柱哥、许哥,都没法交代。”
“我姐都对我不亲不热的,后面那两个,更跟我没关系了。”秦京茹撇着嘴说。
拐进了胡同里,阎解放看到前面有两个人,就按了按车铃提示。
晚间的风有点大,他侧着身,对身后的秦京茹大声说着:“柱哥给你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结果你不告而别;许哥,”
话刚说到这里,他就大致认出来了那两人:并肩在路灯下面走着回家的娄晓娥、许大茂。
阎解放赶紧住了口,秦京茹却接着大声说:“许大茂一准儿没安好心,我才不搭理他呢!他给我写信,我知道那是故意馋我!”
她只是和娄晓娥打过一个照面,胡同里的灯光又很昏暗,当然就更认不出来了。
阎解放急中生智,挥手想着怕她一下。
他的身子一动,因为车把上还挂着红薯粉而车身摇晃了一下。
秦京茹不仅没有得到暗示,更因为车子的晃动,发出了一声惊呼:“解放哥,小心点儿啊!”
阎解放只得扶稳车把,目视前方地骑行。
娄晓娥既认出了阎解放,更似乎听清了他们的对话,脚步停了下来。
许大茂自然也看清了阎解放自行车的后座上,坐着的是他魂牵梦绕的秦京茹。
他心里当然气愤,他们的对话,表明了自己和秦京茹联系的事实,又还觉得阎解放把他的秦京茹给搭搁走了。
骑出去一段距离,阎解放为了提示秦京茹,再次左手扶住车把,右手反过去拍拍她的后背。
秦京茹并不懂得这个暗示,不禁搂紧了他的腰,再侧头大声问:“解放哥,怎么啦?”
“别喊了。”阎解放一边使劲蹬车,一边侧身提示,“那是许大茂和他妻子娄晓娥!”
秦京茹没有听清,还是大声追问:“什么?!”
“算了。”阎解放觉得把娄晓娥夫妇甩在了身后,也看到了四十号大院门口,亮着的门灯。
捏住车闸,他单脚支住地面:“下来吧,到家了。”
站在地面上,秦京茹笑嘻嘻地打了个饱嗝:“终于到了。”
阎解放也下了车,把车把上挂着的那包红薯粉拿下来:“给你。”
“都给你。”秦京茹很实在地说着,把自己手里的小米袋子也塞了过来。
阎解放赶紧拒绝:“我不能要,真的不要你的东西。”
秦京茹还在坚持着,却见院门口出来一人,安静地站在了那里。
灯光虽然昏暗,但她还是认了出来:和堂姐秦淮茹有染的傻柱!
阎解放背对着院门,看到秦京茹的眼神有些异样,也转身看去。
“柱哥,真巧啊。”他赶紧说,“小秦姐来看大秦姐,我遇到她,就把她送过来了。”
何雨柱撇着嘴,默默地点点头。
秦京茹白了他一眼,再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阎解放,被他拒绝了:“你赶紧去你堂姐家,我跟柱哥说几句话。”
觉得阎解放跟何雨柱说话,也会受到不良习气的传染,秦京茹抱着东西迈步进院,嘴里低声说着:“解放哥,可得小心着点儿。”
她走了过去,何雨柱摇摇头,不禁气乐了:“解放小心点儿?是我应该小心点儿好吗?”
阎解放也笑了,示意他走到一边。
何雨柱有了上次因为误会,而被阎解放几兄妹揍了一顿的经历。
对于亲眼见到自己相亲的对象,被阎解放大晚半晌儿地送回来,他虽然觉得心里膈应——哪怕是不想再和秦京茹面对了,也还是勉强能够控制住心里的气恼。
“我上次给她买车票,她找到我,非要送点土特产。都是革命同志,哪用得着这么客气?是吧?”阎解放无奈地说。
何雨柱见是秦京茹主动去找他的,对此也说不出什么。
“也不管我的事儿喽。”多少还是带着醋意,何雨柱走向公厕。
阎解放回头看了看,只见远处的暗影里,娄晓娥再和许大茂激烈到争执着什么。
“还不赶紧回家去?!”何雨柱也回头看了一眼。
摆摆手,阎解放推车进了院里。
回到家里,他就被阎埠贵审问一番:“我下班的时候,听冉老师说你,给别的学校送宣纸去了。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遇到个熟人。”阎解放不想多解释,回去了小屋。
跟弟弟妹妹聊着学习的事,他对他俩的认真态度,给予了热烈的表扬。
阎解旷兄妹俩开心不已,再纷纷表示,这学期绝对会在学习成绩上,有大踏步的进步。
三人正在说笑着,老大阎解成,神色慌张地溜了进来。
“怎么了这是?跟鬼子进村儿似的,鬼鬼祟祟的?”阎解放笑着问。
“解放,赶紧抄家伙吧!”阎解成低声急促地说着,“傻柱又他玛的杀过来啦!”
“怎么了?”
看到阎解成的紧张神情,听着他的话,阎解旷、阎解娣发问的同时,脸色也有些发白。
好在有了上次与何雨柱作战获胜的经验,这几兄妹知道只要齐心,是可以横扫一切全无敌的。
“我去看看,没事的。”阎解放说着,镇定地走向屋门口。
身后的阎解成还在犹豫,对二哥近来的表现很认可的阎解旷、阎解娣,各自拿起来扫把、笤帚疙瘩,准备再次助战。
于丽看了看阎解成,后者鼓足勇气,弯腰捡起收垃圾的铁簸箕。
阎解放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回身看着几兄妹,点头称赞:“打仗亲兄弟。不过,这次没事。”
说完,他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何雨柱正在院子里来回溜达,显得既很兴奋又很焦虑。
看到阎解放走出来,他立刻笑呵呵地冲他招招手:“解放,走!咱到外面儿聊聊去!”
“傻柱,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就在这儿说吧!”
随着这声不悦地话,阎埠贵的眼镜片,在屋门口的光亮中,反着电灯的光亮。
他的身后是同样板着脸的三大妈,再就是各自拿着家伙什儿,严阵以待的阎解成、阎解旷、于丽、阎解娣。
“三大爷,你们,你们这是要‘焠’我一顿?我找你们了吗?”何雨柱诧异地问。
阎解放赶紧对家人们说:“我和柱哥聊聊天儿,爸、妈,你们赶紧回屋。大哥、解旷,你们是要打扫院子吧?那就赶紧的。”
他的语气轻松,阎家人知道是误会了,笑着各自忙乎。
何雨柱点点头:“行,解放,没想到三大爷还真有点儿大无畏的精神。”
向外走着,阎解放询问:“怎么了?”
到了院门口,何雨柱见四下无人,先嘿嘿地笑了起来。
见阎解放的神色诧异,他更觉得开心。
点上支烟抽着,他平稳了心情,把自己看到、听到的事,笑呵呵地对阎解放说着。
——从公厕出来,心里忧愁的何雨柱,听到旁边有人争吵,就循声看去。
娄晓娥原本知道许大茂,暗地里拆了何雨柱和秦京茹的相亲。
老百姓有句话: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
许大茂做这种事,先就是很缺德,娄晓娥自觉也是脸上无光。
这件事若要勉强解释,还可以说许大茂是对天然仇敌的报复。
倒也是,每次不管谁先挑事儿,许大茂都会得到何雨柱拳脚的馈赠。
可许大茂又偷偷地给秦京茹写信,这就让娄晓娥坚决不能原谅了。
“说,你为什么要给秦京茹写信?你是从哪里打听到她的地址的?”娄晓娥气得咬牙切齿地喝问。
“晓娥,你别听阎解放那小子跟秦京茹瞎咧咧!”许大茂着急地解释着,“他们说我写了我就写了啊?那是冤枉人!”
“好!你不是不承认吗?”娄晓娥拔腿就走,“我这就去找秦京茹问个清楚!”
许大茂略微呆站片刻,看到妻子真的要去,连忙追上几步:“这种事儿能说得清楚吗?你这么去闹,我还有脸吗?”
“你还知道要脸啊?”娄晓娥气得挥起右手打去。
早有防备的许大茂,赶紧后退一步让开:“你好好儿听我说啊。”
“你说!”娄晓娥当然也不好意思真的追到秦淮茹家,去质问一个还没对象的小姑娘。
眼珠转了转,许大茂咽了口唾沫说着:“我的确给她写了信,”
他的话还没说完,娄晓娥再次挥掌打来:“你还真不要脸!”
许大茂向后闪身,还是被她的巴掌扫到了脖颈。
嘴里“吸溜”一声,他恼怒地说:“你别来劲啊!”
“还敢说我来劲?”娄晓娥气愤地说着,再要打来。
“听我说完,听我说完行不行?”许大茂抓住了她的手,“我是担心她想不开出事儿!”
听他这样解释,娄晓娥心里的愤怒,大多转为了疑惑:“她有什么想不开的?”
“她知道她姐好多事儿!更还和傻柱有关系呢。”许大茂压低声音说,“你明白吧?”
寡妇门前是非多。
更何况,出于解决自家生活困境,甚至想要得到更好质量生活的秦淮茹,也费了很多的心思。
娄晓娥漠然地看着他:“秦淮茹有什么‘事儿’,她堂妹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其实,她这句话问得也是多余。
许大茂既然想要拆散何雨柱和秦京茹,肯定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嗐,我的傻娥子!”许大茂遗憾地说着,“人家是姐俩儿啊!这还用问嘛!”
娄晓娥想想也是,但因为心里的疑惑与醋意,还是用眼睛紧盯着他:“真的?”
许大茂坚定地表示:“真的!所以我才写了封信安慰她,就是担心她出事儿!至于地址,咱们院儿老有信件来往,我是看到她给秦淮茹写信,就随手抄了个地址。”
他解释得头头是道,娄晓娥皱眉思索这些话里的水分。
两人正在暗中较着劲,却听到旁边有人喝骂:“许大茂,你丫说清楚!秦淮茹有什么事儿?秦京茹又知道什么?!”
许大茂和娄晓娥不用看也知道,这是何雨柱就在附近的暗处听着呢。
幸好没被他听到“秦淮茹和傻柱有染”的话,娄晓娥觉得心里稍微安定,许大茂只有暗自庆幸。
“傻柱,你别来劲啊!”许大茂梗着脖子说。
“我看你就是找抽!”何雨柱凑近前来。
“傻柱,你干什么?!”娄晓娥护在丈夫的身前。
何雨柱当然不能对她动手,只得恨恨地说:“娄晓娥,你就接着被他灌迷魂汤吧!”
“听听,听听!晓娥,这回你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了吧?傻柱啊,这就是傻柱说的话!”许大茂气愤地说,“大院儿里的人,还都觉得他忠厚老实呢!这是公开挑拨咱们的夫妻关系啊!”
何雨柱斗嘴斗不过他,就又要挥起拳头比划。
挡住他,娄晓娥赶紧拽着许大茂就走,嘴里喝骂着:“我就说你多管闲事儿!你说,以后还狗拿耗子不?!”
“坚决不了!”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冲何雨柱皱皱鼻子,“哼!”
——讲到这里,何雨柱先是为许大茂的诡计被拆穿,被娄晓娥扇了一巴掌而开心。
但他又觉得娄晓娥却再被许大茂糊弄,又还觉得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