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呢。”他稍稍挑着眉，走到银朵面前，弯腰静静的看了她好一会，唇角笑意全无，没有其他的言语，只是轻轻抬手落在银朵的胳膊上，握着上下抬了抬。
好久，才问：“痛不痛？”
银朵不动声色的点头，“痛。”
随春笙眉眼一松，把她松散的头发撇到耳朵后面，指尖没有触碰到她的脸，转而，拎起她的书包和地上的蓝白校服外套，用很轻的声音说：“嗯，看起来是有点严重，哥哥带你去医院看看。”
银朵乖乖转身。
随春笙直起身体，抬眼，没有过多询问什么，目光直直落在角落里几个女生脸上，看到她们眼底闪过惶恐，侧脸看向银朵，淡声问：“跟同学打架了？”
银朵迟疑的点头。
随春笙低着眼睛，拿出纸巾擦了擦她脏污的脸：“谁先动手的？是你吗？”
有人喊：“那肯定不是银朵先的，是徐文静先骂银朵有心脏病。”
随春笙静静听着，垂眸凝望银朵，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徐文静皱眉：“明明她也动手了，我身上都有伤。”
“是吗？”随春笙抬眉点头，眼神沉郁，漫不经心的问：“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
纪芸拿出一张花名册，刚刚动手的人全被记录下来了，本来是准备明天交给老师的，现在交给了随春笙：
“银朵的哥哥，动手人员的名单都在这里，最主要的还是徐文静同学，老师现在不在学校，您最好还是给老师打个电话。”
随春笙接过来看了两眼，抬眸盯着看起来最委屈的徐文静，黑眸里没有一点温度，似乎在猜测小朋友昨晚说的，是不是她。
“徐文静？”他斯文的问。
徐文静心头咯噔一下，觉得这人的眼神看起来有点吓人，立刻又后退了一步。
“害怕了？”随春笙似笑非笑的，半晌才说了一句：“没什么可怕的，我们家都是讲道理的人，如果老师不在，没法处理你们的事情，晚上我会带着老师去你家一趟，记得让你爸妈在家等着我，不然我就报警了。”
——
从学校出来。
随春笙带着银朵往附近的中心医院走。
夕阳撒下一层橘红色的光晕，渗透在白墙高楼表面，把世界染的金黄。
银朵跟在他的身后，盯着他的侧颜看，有一瞬间的失神。
失神过后，她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