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胃口，就想在学校门口卖个包子试一试。”
闻言，齐老头倒是点了点头，声音稍稍压低了一点，“早上是有人卖，只是……”
饶夏问，“学校这边不允许。”
齐老头迟疑了一下，“这倒是没有。”
前几年开始自主做生意的已经有很多，学校门口其实也已经有人偷摸着卖东西了。
尤其是前两年，哪怕是他们S市，那所谓的个体经济成就了多少个万元户啊？
不过，饶夏他们所在的这个城市属于三四线的小城市，主要依靠煤矿和炼钢厂，人们思维也是比较保守。
也就是去年年底和开年这期间，上头态度有些模棱两可，今年个体经济这事儿又冷却了下来，就连消费品市场和物资流通市场也是一条萧条的情况。
他们这边也跟着冷了小半年。
最关键是，他们也是乱过一二十年的，如今还有些让人摸不清态度，齐老头也说不上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当然，小摊小贩这种口子一开，自然是禁止不下来的。
校门口其实是每天到时间，依旧有不少人偷摸儿着做生意。不过，对于齐老头这个年纪的人来说，他还是摇摇头，“到底不怎么稳定，你要有什么手艺，有学历，不如找哪个关系，进厂、进单位。”
这个时代的想法似乎都是这样，进厂就像是饶夏那个年代进入国企一样，都觉得又稳定，又体面，又是铁饭碗，是哪儿哪儿都好的。
不过，最多也就是三四年时间，大家的观念就会开始改变了。
单位取消分配，房子也不分了，工作也不分了。物价开始飞涨，同时，南方，以及第一批做生意的人也开始崭露头角，自然是不一样了。
饶夏笑了笑，“我没什么别的手艺，也没有文凭，也就是会做饭，包子冷了就不好吃，您给我尝尝味道，看看怎么样。
她这么说，齐老头也就不客气了，上来就拿了一个，包子刚刚拿到手里，指头就几乎要陷入进去，白生生一个个，包子褶细数下去，整整十六个，漂亮极了，他忍不住就伸出了大拇指，“你这手上的功夫的确漂亮。”
饶夏也眯起了眼睛。
小丫也听到包子，又扭头回来，继续将注意力放在齐老头的手上，眼巴巴看着齐老头的动作。
齐老头也终于咬了一口，这一口下去就惊了，纯肉的啊。
那满口浓浓的肉香就就这么直接冲到鼻腔，叫他下意识眼睛都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