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直口快”,非常不厚道地在接口插了话。
这时阿尔多似乎有什么急事,随便拿了一件外套急匆匆地从楼上下来:“我要出去一下。”
然后他就听见了埃文的下半句,埃文按下了电影暂停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你为了骗取那辆可怜的送餐车的驾驶权,还非常没有公德心地吻了一个傻乎乎的龅牙妹。”
阿尔多的鞋底在地板上轻轻地擦过,脚步“嘎吱”一声停住了。
“哦。”埃文仿佛是后知后觉地看了看阿尔多,那表情简直让人相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阿尔多脸上带了一点轻描淡写的笑意,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让人觉得冷森森的,他侧过头,目光扫过卡洛斯——后者这个没下限的小流氓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然低了下头,难道这个不明生物其实也是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么?
真是本世纪的重大发现之一!
埃文打了个哆嗦,听见阿尔多先生“和颜悦色”地问他:“你方才说了什么?”
颤抖帝埃文:“我我我我我我我……忘了……”
“嗯,没关系,慢慢想。”阿尔多说,“晚上回来再告诉我也可以。”
他说完,大摇大摆地出门走了,披上外衣,把钥匙手机塞进兜里,钱夹子塞进风衣的内袋,在门口拦了一辆刚好经过的出租车——一系列动作简直和土生土长在二十一世纪的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人和人之间的智商差异,其实真的有那么大么?
埃文扑过来,一把抱住卡洛斯的大腿:“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卡洛斯看着埃文抹在自己裤子上的鼻涕,慢慢地……露出一个狞笑。
这天,直到阿尔多披星戴月地回来,埃文还躲在自己房间里不敢露面,而伽尔正在院子里对着沙袋练习,他的肩膀已经被处理过了,仍然能看出绷带下面肿起来的一块,春天的夜里依然是有些凉的,他却只穿了一件背心,依然汗流浃背。
阿尔多发现,卡洛斯站在二楼的窗户边上,正默默地看着伽尔,于是悄悄地上了楼。
卡洛斯的房间门没有关,他于是自己走了进去,轻声问:“既然担心,为什么不阻止他?”
“他让我想起查克。”卡洛斯说,“父亲刚去世的时候,每天他都在和我跟妈妈互道晚安以后,去卧室里装睡一会,夜里再爬起来去书房处理没做完的事,可惜我妈妈一直不知道。”
“我让你失去了他们,对么?”过了好一会,阿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