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默默离开了。
靳子跃低垂着眼眸,在陈若澜房门外站定。
透过房门的玻璃,可以看见,女孩静静地睡在病床上。她挂着呼吸罩,各种管道密集地排布,让人忍不住心生惧意,浑身缠着纱布,只露出紧闭的眼皮。
一个年轻的男人坐在陈若澜的床边,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
那是陈若澜的班主任,没记错的话,是叫做清栎吧。在学校里,他对陈若澜也关照有加,也许是年龄差距不大,对陈若澜来说,更像一位哥哥。
靳子跃敲门。
年轻的教师从发呆中回过神,给他开门。
靳子跃打量着女孩的班主任,眉宇清秀,带着细框眼镜,是一个相貌文雅的年轻人。
“你是?”
“老师你好,我是若澜的朋友,也在彦合就读。”靳子跃说明来意。
“你好。”清栎礼貌性地回应一下,“进来吧。”
病床干净整洁,素白的纱布抔不住女孩的头发,偶尔有顽皮的酒红色从缝隙露出一星半点。向阳一侧虽然有窗帘挡着,依旧提升了室内的亮度,至少看上去不会让人心生阴霾。
呼吸机运作声很轻,面板上浮现着常见的标注,30cmH2O的PEEP、20cmH2O控制压和10%的氧浓度等数据。
靳子跃来到陈若澜床边。
如果没有这些大大小小的纱布和狰狞的伤疤,女孩睡着的样子应该很好看。只是现在,身上出现大片烧伤面积,眼皮依稀可见干涸的血迹,青肿的眼眶显然也遭受过暴力对待,手臂平放在两侧,绷带里似乎还需要缠上夹板固定。
“刚刚脱离危险,麻药效果还没过,好不容易才睡了过去。”清栎走到靳子跃身旁,心疼地看着病床上的女孩。
“她……”靳子跃刚欲张口,清栎瞥了眼昏睡的陈若澜,小声说:
“我们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