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惊讶道:“你祖父什么时候病倒的?” “祖父伤心过度,已经病了四五天,现在病情有点加重。” “那有没有请御医诊治?” 这是一个漏洞,既然你病了四五天,怎么没有请御医诊治?单文忠实际上是在提醒张椿,要堵住这个漏洞。 张椿连忙道:“祖父不想官家知道他生病,怕给官家添麻烦,便没有惊动御医,而是请城中名医诊治。” “原来如此,那我要探望探望你的祖父。” “单总管请随我来。” 单文忠跟随张椿来到病房,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房间里,张尧佐躺在床上,头裹的毛巾,脸色蜡黄,就像一个死人的脸庞,双目紧闭,全然没有听到单文忠进来的脚步声。 张椿上前在张尧佐耳边道:“祖父,单总管看你来了。” 半晌,张尧佐微微睁开眼,他见是单文忠,连忙挣扎着要坐起身,单文忠连忙上前按住他,“太师,保重身体要紧!” 张尧佐嘶哑着声音道:“白发人送黑发人,天下至哀莫大于此。” “太师请节哀。” 张尧佐叹息一声,“单总管有事?” “是有点事情,一是陛下让我探望一下太师,另外,有件小事情需要和太师澄清一下。” “什么事?” 单文忠缓缓道:“张太师可知道江记石刻馆?” 张尧佐摇摇头,他确实不知道江记石刻馆,但他知道是什么事情。 “那张太师最近有没有打算替琅琊王做点什么事?” 张尧佐还是摇摇头,“贵妃尚未入土,我岂能有他念?” 单文忠点点头,把韩琦的奏折放在小桌上。 “我明白了,请太师安心养病,早日康复,我先告辞!” “多谢总管前来探望!” 张尧佐目光若有若无地看了孙子一眼,张椿会意,一摆手道:“单总管请吧!” 等单文忠走了,张尧佐忽地一下翻身坐起,一把抢过桌上的奏折,细细读了一遍,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朱元骏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对方眼中。 张尧佐暗暗咬牙切齿,自言自语道:“是你自己愚蠢,就别怪我不保你了!” 张椿一直把单文忠送上马车,这时,他从皮囊中取出一个纸包,放在座椅上,随即关上车门,马车便启动走了。 张尧臣府已经脱离了视线,单文忠这才瞥了一眼纸包,他打开纸包,里面是厚厚一叠交子,每一张都是百贯大额,一共一百张。 单文忠满意地笑了起来,不错,张尧佐还是会做人。 ......... “张太师病了?”赵祯目光锐利地盯着单文忠。 单文忠神情很平静,官家让自己去给张尧佐送奏折,不就是想得到这个消息吗? 他不慌不忙道:“贵妃去世,张太师伤心过度,已经病倒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