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激,但女方父亲瞧不起我儿子,我高攀不上!” 范宁一怔,“是怎么回事?” “朱老爷子最初是想把兄弟的三孙女说给明仁,但那小娘子体弱多病,就是个药罐子,也不是旺夫之相,所以我不太满意,后来老爷子又说把老三朱孝疆的长女说给明仁,不久前我和朱孝疆见了一面,他问明仁是不是进士,我说不是,又问是不是举人,我也说不是,他就立刻给我摆脸色了,说他女儿至少要嫁个举人,这不是打我脸吗?所以这件事我不想再提了。” 范宁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朱孝疆这不光是打二叔的脸,也是不给自己面子,他刚要再说,范铁戈摆摆手,“阿宁,这件事二叔心如明镜,门当户对很重要,朱家女儿真不适合明仁,谢九龄是我老友,他女儿我和你二婶都很喜欢,这件事就让二叔做主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范宁也不好再坚持了,只得点点头,“好吧!我支持二叔,就谢家了。” 明仁在旁边直翻白眼,什么叫就谢家了,到底是谁娶娘子?自己居然被无视了。 范宁却不给他机会,对他道:“我估计就算是公主你也会看不上,那就听二叔的,先去相亲,成不成再说。” 明仁虽然极不情愿被套上笼头,但他也知道,这件事不好再逃了,否则真伤了父母的心,他也承受不起。 明仁只得不情愿地嘟囔道:“那就明天去吧!” 范铁戈心中大喜,嘴上却不饶儿子,“让你去相亲是给你面子,否则我们就直接把你的婚事定下来。” 他哼了一声,到店里去了,明仁给范宁使个眼色,两人来到二楼,范宁问道:“不是去泉州吗?你怎么去了福州?” “是去泉州,只是又去田黄石矿田走了一圈。” “田黄石矿田现在如何了?” 范宁已经很久没有关注田黄石的矿田情况,目前坐镇田黄石矿田的大管事是他舅舅张平。 他舅舅张平也不是从前那个种田为生的小农民了,他负责坐镇田黄石矿田和寿山石矿区,每月薪俸一百五十贯钱,早已在木渎镇上买了一座大宅,父母妻儿都搬进去了,儿子在县学读书,一家人生活过得很滋润,这就叫一人得道,全家沾光。 明仁道:“现在田黄石比从前稍微放宽一点,以前是采获的石头全部由矿监收购,现在留三成给我们,这样精品都可以留下来,当然,以前挖到了极品田黄石也是被私藏下来,只是有点风险,这次我顺便将一批极品田黄石押运回木渎,有三千多块。” “说说泉州的事情。” “商行我已经成立了,我用四万五千贯钱买下了一座码头和三座仓库,是泉州港的第三大码头,原本是一个波斯商人所有,他要回国养老,就把码头卖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