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明显是薛宗孺同党,一旦薛宗孺被问罪,自己能逃过关系吗? 刘沁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张尧佐回到官房,便狠狠摔碎一个杯子,一群没用的混蛋! 他恨得咬牙切齿,既恨贾昌朝拖延时间,耽误了最好的时机,又恨张昇准备仓促,居然被人家一天的调查翻盘了,难道张昇就真是信口开河,一点都没有调查过吗? 这时,张昇匆匆来到他的官房,一进房间,张尧佐便怒吼道:“你怎么给我解释?” 张昇满头大汗,连忙道:“这件事确实不能怪卑职,我没想到他一天就找到了证据,而且之前我也是希望早点弹劾欧阳修,可是......” “难道是我的责任?” “卑职不敢,这件事贾昌朝确实有责任,他不该拖得太久。” 张昇把责任推给了贾昌朝,张尧佐狠狠瞪了他一眼,又道:“你现在要做两件事情,第一,你要确认范宁到底有没有找到确凿证据,第二,一旦发现范宁找到了确凿证据,这件事就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明白了吗?” “卑职明白了!” 张昇行一礼便匆匆离去。 张尧佐心情却变得十分糟糕,他坐在椅子上盯着窗外,喃喃自语道:“难道这个小屁孩竟变成如此厉害?” ........ 昨天范宁便将报告的草稿完成,他又花了半个时辰,重新写了一份新报告,又将发现的证据装在一只纸袋里,便离开谏院匆匆赶往皇宫。 他在紫微殿御书房外稍稍等了片刻,一名宦官跑来道:“范知院,陛下召你觐见。” 范宁这才快步走进了御书房,一名宦官帮他抱着文书跟在他身后。 御书房内,赵祯正坐在御案前喝茶,范宁躬身施礼,“微臣参见陛下!” 赵祯点点头赞许道:“今天爱卿在朝会中表现得不错,是一个合格的谏官,不怕得罪人,敢于鲜明地表达自己不同的意见,并且有理有节,朕深感满意!” “微臣只想把事情做好,不会太理会别人的感受。” “这才是关键,朕早就说过,怕得罪人是做不了好官,好吧!让朕看看你的报告。” 范宁将报告递上去,宦官将装满文书的纸袋也一起递上去,赵祯看了看纸袋问道:“里面是什么?” “是微臣收集的各种证据,包括五年来,薛宗孺对欧阳修的七次污蔑造谣,这次是第八次。” 赵祯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从文书中看到一幅草图,又问道:“这幅图是什么意思?” “启禀陛下,这幅图是东门教坊南院的草图,完全符合欧阳修那首词的周围环境,欧阳修自己交代,那首词就是在这里得到的灵感。” “那词中的燕子呢?”赵祯又问,燕子是这个案子的关键,吴春燕就是小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