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进内宅,欧阳修的府宅是官宅,占地并不大,只有五亩,很快便走完一圈,情况大概就清楚了,欧阳修府宅内确实没有两层的楼房。 范宁又问欧阳明远,“贵府在别处可有房产?” 欧阳明远摇摇头,“在京城就在这一座宅子,另外在家乡还有一处祖宅。” “你伯父有多久没有回家乡?”范宁追问道。 “差不多快四年了。” 范宁和李唯臻对望一眼,吴春燕是三年前嫁入欧阳家,或许她回过欧阳家祖宅,但肯定没和欧阳修一起回去过。 李唯臻又低声对范宁道:“没有看见水塘!” 这也是个关键问题,欧阳修府中既没有小楼也没有水塘,完全和词中的描绘不符。 范宁点点头,“去和欧阳前辈谈一谈吧!” 众人来到内堂,欧阳修请范宁和李唯臻入坐,范宁关切地问道:“欧阳前辈现在身体怎么样?” 欧阳修叹口气,“我的身体估计垮了,走几十步路就支撑不住,前几天眼睛什么都看不见,现在也是,眼睛里有个白斑,现在我看书都困难。” 欧阳修是出了名的高度近视,现在年纪大了,白内障也出来了,后世或许还能做做手术,现在嘛!范宁也只能苦笑。 “请问范知院,现在调查情况怎么样?”旁边欧阳倩焦急地问道。 范宁看了她一眼,缓缓道:“这件事其实经不起推敲,告发者是用一首词来作为证据,但贵府的环境和词中描绘不符,所以我们认为诬告的成份比较大。” “就是的!” 欧阳倩愤怒道:“我们家人口这么多,住宅紧张,怎么可能有那种龌龊事情发生,分明就是诬告我父亲。” 范宁见欧阳修沉吟不语,便对欧阳倩道:“能否请倩姑娘回避一下?” 欧阳倩一怔,“为什么?” 欧阳修叹口气,“倩儿,你先回避一下吧!” 欧阳倩一脸疑惑地起身退了下去。 范宁这才对欧阳修道:“欧阳前辈请说!” 欧阳修沉吟良久道:“这首词是我前年所写,描绘的其实是东门教坊,里面的女人是个官妓,叫做朱彩眉,她可以作证这首词是写给她的,她那边有一份这首词的原稿。” 这种事情确实难以启齿,但为了证实自己的清白,欧阳修也只得豁出去了,毕竟风流的名声要比乱*伦好得多。 范宁点点头,“我会尽快查清楚,然后向官家汇报,欧阳前辈尽管安心养病。” 欧阳修心中却很无奈,查清又能怎么样,自己名声已经被彻底毁了,一时间,他心中万念俱灰。 范宁记录下口供,让欧阳修签字画押,便从内堂出来,欧阳倩一直将他们送到大门处,范宁笑道:“倩姑娘请留步!” 欧阳倩想说点什么,但嘴唇动了动,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