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一眼看见坐在门口的陆有为,似乎陆有为没有喝酒。 他连忙跑上去拉住陆有为,“小陆,赶紧跟我走,给阿宁当傧相去。” 陆有为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范二叔,我不行的。” “有什么不行的,反正你还没有成家,现在是救急,就当二叔求你了。” 说完,他不管陆有为愿不愿意,扯着他便向外跑,陆有为万般无奈,只得跌跌撞撞跟着范铁戈向范宁府上跑去。 迎亲的队伍确实已经准备好了,范宁骑在一匹白马,头戴罗花幞头,身穿大红喜袍,脚穿皮靴,腰束革带,面敷薄粉,看起来格外精神。 后面跟着乐队,数十名小厮挑着扎满红绸的箱笼喜雁,表示迎亲财礼,实际上箱子都是空的,也是一种仪式而已。 但必要的东西还是要有,主要是花瓶、灯烛、香球、沙罗洗漱、照台、妆盒、裙箱、衣匣、清凉伞等等物品。 中间是一顶八人抬的大喜轿,里面会坐着新妇和贴身丫鬟。 万事具备,但负责牵马的傧相却不见踪影,范铁舟也很着急,马上要到出发的吉时,明仁怎么还不来? 这时,范铁戈气喘吁吁跑来,连声道:“对不起各位,我家那个混蛋喝醉了,只能临时拉一个傧相,阿宁,小陆应该可以吧!” 范宁有点哭笑不得,居然把陆有为拉来了,他点点头道:“辛苦有为了!” 范铁舟却有点不太满意,陆有为常来他家,他很熟悉,这小子内向胆小,嘴皮子尤其笨拙,而傧相最重要就是嘴皮子要厉害,让陆有为当傧相,真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但范铁舟也没说什么,现在反对,只会让大家都不高兴,他连忙道:“赶紧换衣服,出发了!” 旁边两名小厮将傧相的吉服给陆有为套上,傧相当然也要穿吉服,但绝不能喧宾夺主,所以傧相的衣着比新郎服暗淡得多,戴上方头帽,而且傧相的作用是引礼,他不能骑马,只能牵着新郎的马在一旁步行。 陆有为刚牵上缰绳,便有人高喊道:“吉时已到,出发!” ‘砰!砰!’府门旁边放起了炮仗,乐队喇叭吹响,在一阵欢快的敲锣打鼓声中,队伍出发了,大街两边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这时几个大婶忽然认出了他,激动得尖叫大喊,“这是范神童去迎亲了。” 范宁只觉后背一阵恶寒,自己多大了,还神童呢! 但他脸上不得不挤出一丝笑意,向几个激动得大喊的大妈大婶挥手致意,自己好容易出现了崇拜者,居然是几个大婶!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走了近半个时辰,终于看到朱府,这时,陆有为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问范宁,“师兄,我该做什么?” 范宁的眼睛也瞪大了,“你是傧相,你不知道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