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做红白喜事的店铺,从媒人上门到司仪登场,提供一条龙的服务。 当然也可以选择其中的几项服务,范家便租借了桌椅青庐、八人花轿、婚庆器具,还请了迎亲乐队、司仪喜娘等等,所以看起来范家之前准备不多,实际上都已经花钱准备齐全,婚礼当天的一大早,婚庆店便将各种物品和人手都送来了。 大堂上,司仪正在给范铁舟和张三娘排演拜堂的一些细节。 “拜完天地后拜高堂,一般祖辈各出一人,祖父或者祖母都可以,双方父母都在坐在位上,一般男方父母坐在上首,女方父母坐在下首,双方祖辈坐中间。” 范铁舟和妻子并肩坐在一起,他双眼有点浮肿,眼眶发黑,明显没有休息好的样子,连续两个晚上范铁舟都是跪在床前度过的,妻子也骂了他两个晚上,昨晚还忍不住拿鞋底劈头盖脸抽了他一顿。 范铁舟心中却暗暗欢喜,妻子骂得越狠打得越狠,消气也就越快,他就怕妻子冷冰冰的,对他不理不睬,搞不好最后婚姻会拆散。 范铁舟从未想过和妻子离婚,相濡以沫二十年,他虽然受了诱惑做错事,但和妻子的感情却是真真实实,失去这个婚姻,是他不可承受之痛。 范铁舟腰挺得笔直,看似全神贯注地听司仪讲解,但他实际上却在偷偷看妻子的表情,张三娘倒是全神关注,生怕哪里做错了被人笑话。 “夫妻拜高堂时,你们千万不要起身,也不要扶,喜娘会搀扶他们,范员外,你听明白没有?”司仪发现范铁舟有点走神。 “什么?你....你再说一遍。”范铁舟确实走神了,他连忙集中起精神。 “我是说,夫妻拜高堂时,你们不要起身搀扶,更不要这时候给新妇戴首饰,你们只管坐着,会有喜娘搀扶他们。” 范铁舟连忙点头,这时,他忽然感觉腰肉一阵剧痛,妻子又开始施展鹰爪功教训他了,每次吃饭聚会,他酒喝多时,妻子都会暗暗掐他的腰肉,范铁舟已经习以为常。 范铁舟刚要陪笑两句,他心中忽然大喜,妻子肯掐他的腰肉,这是好事啊!是不是妻子已经恢复如初? 张三娘只是习惯性狠狠掐了丈夫一把,但她忽然意识到不对,连忙缩回手,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时,司仪笑道:“我们再去门口讲一讲骑鞍和跨火盆的规矩,京城和你们家乡略有点不同。” 司仪向外面走去,范铁舟悄悄对妻子陪笑道:“你若不满意,尽管狠狠掐!” 张三娘冷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就会饶了你,早着呢!今晚继续给我跪。” “我跪!我跪!娘子的任何条件,我都无条件服从。” 张三娘又哼了一声,仰着头快步走出去,范铁舟就像个小跟班一样,乖乖地跟在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