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而死?他着实不理解。 杨云明白范宁的疑虑,苦笑一声道:“其实也是我们经验不足导致,没想到寒潮来得如此之快,也没想到鲲族人在下雪前必须赶回部落,令我们措手不及,转移最后一批马在时间上就稍微晚了一点,十月中旬才出发,北面的雪下得很大,比南面大得多,气候十分寒冷,最后一批马在雪地中跋涉千里,就是这批马损失了三成。” 范宁点点头,“看来并不是东部马场的问题!” “是的!” 杨云惭愧道:“并非天灾,而是我们做得还不够细致。” 范宁笑了笑安慰他道:“我们都是第一次来鲲州,遇到各种困难都很正常,关键是我们要吸取教训,总结经验,我相信明年的情况就会好得多。” “是啊!我也相信会越来越好。” 两人骑马来到草原,范宁见群马都在雪地里安静地寻找牧草,便问道:“现在还有牧草?” 杨云摇摇头,“雪下的牧草当然还有一点,但不是放出去的原因,因为这边气候比较温暖,所以上午把马放出来,下午就会赶回马棚,主要是长久关在马棚里对它们身心不利,到了晚上会给它们加料喂养,养养膘。” 说到这,杨云又笑道:“范御史在这里住几天再回去吧!” 范宁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摇摇头道:“唐县那边事情也多,我明天一早就回去。” ....... 回去是顺风,要比过来时顺利得多,三天后,范宁一行返回了唐县,他让士兵们回军营休息,他带着徐庆来到一家酒楼前,这家酒楼叫做泉州酒楼,开店的东主是泉州人,远在异国他乡,取个家乡的名字,也算是一种慰藉。 范宁刚到酒楼前,就听见一阵女子的哭喊声,紧接着是碗碟摔碎的声音,只听掌柜哀求道:“军爷,我们小店卖酒不卖身,你放过她吧!” “狗屁!” 一个凶狠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大宋酒楼中卖身的粉头不要太多,她一个倭国女人,大爷我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她今天必须跟老子去军营。” 范宁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每家酒楼都有十几名日本少女做酒姬,士兵们来过喝两杯酒,和她们调笑几句是常事,但还从来没有要强迫酒姬卖身的。 狄青的军队虽然以军纪森严著称,但这些士兵毕竟不是狄青的嫡系西北军,而是东南沿海的水军,刚开始他们还受军纪约束,现在时间一久,一些痞子兵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 徐庆大怒,撸起袖子就要上楼,范宁一把抓住他,“等一等!” 他拉着徐庆闪身到一旁,不多时,只见一名五大三粗的军官挟持着一名哭哭啼啼的酒姬下楼了,后面跟着七八名手下。 他们向东南方向的木屋群走去,那边有一百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