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诗将范宁带到父亲曹牷面前,“爹爹,这位就是范宁,我给你说过的!” 范宁连忙躬身行礼,“晚辈给伯父请安!” 曹牷脸上顿时绽开笑容,拉着范宁笑呵呵道:“范少郎的大名我早已久仰,一直希望少郎能来府中坐坐,今天终于如愿以偿!” “伯父太客气了,晚辈早就该来拜访伯父!” “现在来也不晚,来!我带你认识一下。” 曹牷随即将范宁介绍给其他曹家子弟,众人一一见礼,这时,曹傅也走过来笑道:“可是范宁来了?” “正是!” 曹牷给范宁介绍道:“这位是诗儿的四叔,也是皇后胞弟,对你一直很关注!” 范宁听说过曹皇后有两个胞弟,一个崇尚道家,淡薄名利,后来被列为八仙之一,另一个却是纨绔子弟,年轻时斗鸡走马,到处惹是生非,连大词人柳永也在青楼被他暴打,应该就是眼前之人。 范宁迅速打量他一眼,见他年约三十余岁,穿一身禁军高官军服,但脸色苍白,眼睑浮肿,身上倒是少了几分暴戾,估计不再像年轻时那样惹是生非了,但依旧看得出是个酒色之徒,被女人掏空了身子。 范宁还是躬身行一礼,“晚辈参见曹四叔!” “范少郎太客气了!” 曹傅连忙将他扶住,在他耳边小声笑道:“你给官家说的那番话我可是清清楚楚。” 范宁心中惊疑,却又不能多说什么,便拿出寿礼笑道:“这是给老太爷祝寿的一点心意,上品田黄石观音像,希望老太爷喜欢。” 曹傅高声称赞,“田黄石,刚刚崛起的珍品,官家最珍爱之物!” 周围宾客见范宁如此受曹家器重,都颇为惊疑,当他们得知眼前少年就是科举第四名,童子科第一名时,脸上露出恍然之意,原来这个少年就是得到天子免召金牌的神童范宁。 待范宁拿出田黄石观音像,周围宾客再次被吸引住了,这段时间田黄石在京城大出风头,但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他们纷纷围上前观看这座细腻如凝固蜂蜜般的田黄石,在一片赞叹声中,范宁签了自己的名字,进了曹府。 曹府虽然占地广阔,但目前的曹府却还不是最大之时,到后来宋英宗登基后,感怀曹皇后的恩养,再次厚重封赏曹家,将北面大片空地赐给了曹府,使曹府面积达到五百亩,那时曹府再次重建,成为京城著名的府宅之一。 但此时的曹府也十分壮观,毕竟占地两百亩,大宅高楼,飞檐斗梁,气势雄伟,光中庭就有近七十亩,到处是花园池塘,随处可见亭台楼阁,完全可以容纳近千名宾客。 女宾客们都进了内宅,男宾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大多都是身穿军服的军人,这也难怪,曹家在军方拥有崇高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