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一名官员大喊道:“吏部巡查队,所有人不准乱跑。” 范宁没有看见苏亮,在士兵进入大院的同时,他发现后门也有士兵进来,再不走,恐怕自己也要被抓住了。 在妓馆内被抓住,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情急之下,范宁向侧面一处小门内奔去。 跑进小门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厨房,中间空地上放着几张大方桌,旁边是长长一排灶台,上面堆满了铁锅蒸笼。 另一边的墙根下则摆放着数十口土坛子,也不知是酒还是腌菜。 范宁一眼便发现桌子下躲在一人,衣衫不整,模样十分狼狈。 范宁笑道:“兄台躲在下面没有用的。” “多谢贤弟提醒!” 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范宁微微一怔,待桌下人钻出来,两人都愣住了。 桌下士子不是别人,正是三年前在平江府结下难解之仇的徐绩。 两人都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在这个尴尬之时、在这个尴尬之地相遇,一时间,两人都有点呆住了。 就在这时,一名妓馆小厮跑了进来,嘴里嘟囔着抱怨道:“非要这时候吃,就知道吃,吃死你!” 他忽然发现厨房里有两名士子,吓了一跳,“你们躲在这里没用的,快点出去!” 范宁见小厮穿着褐色短衣,宽脚灯笼裤,心中一动,连忙从怀中摸出五两银子,上前笑道:“小哥,把衣服和裤子卖给我,五两银子!” 小厮眼睛瞪大了,“五两银子?” “五两!”范宁把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小厮几乎毫不犹豫地脱下衣裤,摘下伙计帽,一股脑塞给范宁,拿着五两银子转身跑了,五两银子,他不干才是傻瓜了。 范宁也不理睬身后的徐绩,他飞快换上小厮的衣裤,戴上伙计帽,拎起个空食盒,出门去了。 徐绩咽了口唾沫,这是个好办法,如果范宁成功,他也准备尝试,他摸了摸怀中,还有二两银子,徐绩暗暗骂了一句。 他悄悄走到门口,关注范宁是否能利用这个办法出去? 范宁拎着食盒快步向大门走去,院子里蹲满了神情沮丧的士子,范宁走过士子,直接来到大门口。 两名士兵拦住了他,“干什么去?” 范宁躬身道:“启禀官爷,玉秀姑娘病得厉害,我医福馆给姑娘抓药!” 士兵见他模样是个少年,确实是个小厮模样,倒没有疑心,便挥挥手,“去吧!” “谢军爷!” 范宁行一礼,不慌不忙地出门去了。 他一直走进街对面的小巷内,确信对方看不见自己,这才折回来,躲在一棵大树后向大门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