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他感觉没法向主人交代,所以表现得有点气急败坏。 范宁的目光向岸上少年投去,只见他身材中等,穿一件黄黑相间的锦袍,腰束玉带,头戴小金冠,长得十分俊朗,看样子应该是朱家子弟。 范宁听朱佩说过,她的叔伯兄弟很多,足有四五十人,姐妹也有二十余个,是一个很大的家族,但并不是每个朱家子弟都有很好的教养,有些朱家子弟她也不喜欢。 范宁走上前,拱手向岸上的锦衣少年道:“我是从吴县过来,特来拜访朱大官人!” 锦袍少年却没有理睬范宁,他对后面的船只道:“你们靠上这艘画舫,柳贤弟,你从画舫上岸!” 船只靠上画舫,船上少年扶着船夫的手上了画舫,直接从画舫上了岸,他走过画舫时,狠狠瞪了范宁一眼。 范宁忽然觉得这个少年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低头想了想,却一下子想不起来。 “柳贤弟,恭喜高中童子试。”岸上少年热情洋溢地欢迎客人。 范宁忽然知道这个少年是谁了,柳然,童子试第二名,考试排队进场时,自己看见过他,他当时正在接受识别,难怪见他有点眼熟。 考上童子试就是这样,大家都久闻大名,却没见过本人。 “哎呀!你的手臂破了。” 岸上锦衣少年发现柳然的胳膊擦破一大块皮,血珠子冒出,他顿时急道:“赶紧进府包扎一下。” “我没事!” 柳然又回头瞪了一眼范宁,十分不满地哼了一声,“拼命抢道,就生怕自己吃一点点亏,都是什么人啊!” 范宁一怔,这就是童子榜第二名的柳然? 范宁还本想向他道个歉,再彼此认识一下,可没想到这个柳然居然说话这么难听,到底是谁在抢道? 范宁淡淡欠身道:“柳兄太自谦了!” “你——”柳然被范宁一句话怼回来,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位少郎是我朱家的客人?” 锦衣少年上下打量一下范宁,虽然没有恶语相对,但言语中的口气已经不太客气。 范宁微微点头,“在下吴县范宁,特来拜访朱大官人!” “你就是范宁!” 柳然的目光顿时变得惊愕,脸色慢慢胀成了猪肝色,半晌,他很不甘地行一礼道:“在下柳然,你应该知道!” 范宁微微一笑,“久闻大名了,不过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柳兄,柳兄的胳膊不要紧吧!” 柳然虽然对范宁不满,但在这种情形下,他也发作不出来,尤其对方还是童子试第一名,他只得咽下心中不满,勉强一笑。 “我没有关系,河中船只碰撞是常有的事,刚才不好意思了。” 范宁笑了笑,目光又转向锦衣少年,“你也是朱佩的兄长吧!” 范宁忽然提到了朱佩,对方两人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