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家破人亡。 农民每年春耕买种子或者租借耕牛都要花钱,家里有点余钱还好说,如果家中无钱,那就必须借钱,借钱还不起,土地就被兼并。 如果土地被抢走后依旧还不起高利贷,也只能举家逃亡,沦为流民。 或者借不到钱,租佃的土地无法耕种,颗粒无收,无法交租,也无法生存,那就只能沦为流民。 这几乎是中国农民几千年来的宿命,无论两汉隋唐,几乎历朝历代的统治者都是倒在流民大起义中。 “老三,你不要这么冲动,王安石毕竟是朝廷命官,是一县父母官,不是普通农民,靠打打杀杀解决不了问题。” 长兄邱琏劝说三弟,不过他能理解三弟的愤怒,这两年他们对农民的放贷几乎都停掉了,每年损失达四成之多,着实令人愤怒。 旁边老二邱琳也点点头道:“深恨王安石的人远不止我们,甚至包括县衙内部,张县丞也对他一意孤行极为不满,更不用说几个押司,如果我们出头对付王安石,不知正中多少人下怀,最后顶罪的也必然是我们,这种蠢事我们不能做。” 两个兄长的劝说使邱勇稍稍冷静下来,他恨恨道:“听说县衙那边排队借钱的农民排成长队,眼看今年的利子钱又要泡汤,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坐以待毙?” 邱勇的话虽然粗鲁,但他说的话却针针见血,邱琳和邱琏都感受很深,官府给农民放贷,使他们利益遭遇到了严重损害。 王安石或许只剩下一年的任期,但就怕他把那些农民的胃口养刁,将来新官上任,就算他不想实施青苗放贷,但在农民的闹腾下又不得不实施,这才是最危险的。 无论如何,他们必须在王安石任上把这个所谓的青苗放贷法打压下去,就算要付出一点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老二邱琳沉吟一下对兄长道:“大哥今天上午去问了龙大掌柜,那些去杭州告状的百姓怎么样,包拯和提刑司是什么态度?” 邱琏摇了摇头,“结果你和你想的一样,没有任何效果!” 邱琳沉思片刻,缓缓咬牙道:“实在不行,索性建议龙大掌柜把事情闹大,一旦出了人命,我就不信提刑司不管?我就不信包拯还能再假装看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