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 吴县三年一次的神童大赛已经有些年头,吴县各乡村几乎人人皆知,在大家看来,能参加比赛的神童都是各个学堂最优秀的学生,是天上的小文曲星下凡。 莫说蒋湾村,四周的十里八村,都没听说有谁参加过。 张三娘从前常听邻居刘二家娘子炫耀,她在县里读书的侄子参加了神童赛,这件事让刘二娘子足足炫耀了三年。 每次说起这件事都会使她在张三娘面前占足了心理优势。 而今天,张三娘听说自己儿子也要参加神童大赛,怎么能不让她欣喜若狂。 “宁儿,快去告诉你爹爹,今天不准他晚上看病,让他回来吃饭。” “娘,让我喘口气再去吧!” “少啰嗦,快去!” 范宁被母亲赶出家门,他无可奈何,只得向父亲医馆而去。 走进益生堂药铺,便听见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声音似乎是从自己父亲的医馆里传来, 范宁吓了一跳,连忙拦住一个跑堂小厮问道:“张哥儿,我爹爹医馆出什么事了?” “罗员外在拔牙呢!几个人都按不住。” 范宁哑然失笑,他爹爹治腿治胳膊,现在居然又当牙医了。 这时,医馆又传来吼叫声,范宁连忙跑到医馆前,帘子已经被拉开,外面围满看热闹的病人。 只见小床上坐着一个醉醺醺的大胖子,手执一根椅子腿,眼睛凶光四射地扫着周围,“看谁敢靠近我?” 周围站在四五个汉子,他父亲范铁舟手中拿着一把小铁钳,一脸无奈地无奈地望着这个醉汉。 醉汉挥了挥棍子,指着范铁舟怒道:“你想拿铁钳子夹断我的喉咙,对不对?” 范宁把小药童拉过来问道:“阿庆,怎么回事?” “小官人,说起来真的好笑!” 阿庆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给众人解释,“这个罗员外牙疼了一个月,他两个儿子好容易才劝他来拔牙,他怕拔牙,就给师父提条件,等他喝醉酒,随便师父怎么拔?” “然后呢?”一名病人问道。 “然后他酒喝多了,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阿庆口齿伶俐,说得颇为生动,周围病人都哄堂大笑。 范铁舟放下铁钳,给罗员外长子使个眼色,便退出医馆。 罗员外长子拎过酒坛子倒了一碗酒,劝父亲道:“爹爹,这可是最好的平江桥酒,你平时舍不得喝的。” 罗员外摆摆手,“拿回家去喝!” 知父莫若子,罗员外的儿子很清楚怎么才能让父亲喝下这碗酒。 “爹爹,不行啊!这不是咱们的酒,这是范医师买的酒,咱们怎么能拿回家?” “这酒不是咱们掏的钱?” “不是!” “那就再喝两碗,不喝白不喝!” 他端起酒碗,咕嘟咕嘟,一饮而尽,又倒上一碗,第二碗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