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一窍不通,这恰恰说明了他缺乏一种系统的教育。 正是这种缘故,范仲淹便决定还是让他回家乡读书,按部就班地把基础打好。 这天下午,客船到了江宁府,范仲淹把范宁叫来,对他道:“我本打算送你回平江府,然后我再折回来,但尹公身体每况愈下,我担心他快支撑不住了,我现在必须赶去襄阳,所以下面的路程只能你自己走了。” 范宁点点头,“我没有关系!” “这个船夫你也熟悉了,他会送你回家,另外,我还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范仲淹想了想道:“这次进京,正如你之前所言,眼界决定格局,相信你已经开了眼界,胸中自然也有了格局,下面的路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该怎么走。” “孙儿明白!” 范仲淹点点头,又缓缓道:“临别阿公再送你一句话,周易有云:自满则败,自矜则愚,愚蠢者才会活在过去的荣耀中,而智者却面向未来,走好脚下的每一步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范宁郑重点点头,“阿公教诲,孙儿已记住!” “好了,我要换船走了,祝你一路顺风。” 范宁此时已经没有了玩笑之心,他想到祖父对自己的关爱,对自己的谆谆教诲,想到他已到风烛残年,这一走不知是否还能再见? 他眼睛不由一红,便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声音有点哽咽了,“孙儿祝阿公身体健康,长寿无恙!” “痴儿!痴儿!” 范仲淹爱怜地抚摸他的头,轻轻叹息,“上苍真没有断绝我范仲淹的希望啊!” ......... 范仲淹终于换船走了,范宁站在船头注视着大江上祖父的船只渐渐远去,他忽然感到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过去的一个多月,似乎只是一场梦。 “小官人,京城好玩吗?”船夫一边摇船一边笑问道。 范宁微微一笑,“吃了很多东西,放了炮仗,天天和京城的小孩打仗玩耍,过得很快活。” 船夫呵呵大笑,“我孙子去京城也是这样过来的,小孩子嘛!都这样,这时候也是最快活的,等你长大后就烦恼喽!” 范宁抱拳行一礼,“多谢大叔教诲!” 他转身走进船舱,打开书包开始练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