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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纨蹙眉凝思,映着灯火的秀丽脸蛋儿分明见着思索,贾珩又叙说道:“如是为了功名,光宗耀祖,他纵是不以科举出仕,我将来也能保他有个出身。”
“珩兄弟,兰哥儿生来秉性文弱,不适前往两军阵前从军习武,我还是希望他能以举业出仕。”李纨柔声道。
那等封爵虽然体面尊荣,但都是冒着生命之险,那碗富贵饭并不好吃。
贾珩轻声道:“肯定不会让他从军习武,依然是做着文官,当然我的意思还是不要着急,我知道先前珠大嫂在家平时没少教他。”
李纨基本就是鸡娃狂魔。
李纨玉容微顿,纤纤玉手在袖笼中轻轻折了折手中的手帕,似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但现在也有些教不住了,珩兄弟看是不是再请一个好老师?”
贾珩道:“那我回头给学堂里的讲郎说说,挑个道德学问都好的老师,好好教导兰哥儿。”
“珩兄弟,我原是这个意思。“李纨见贾珩爽快答应下来,目中带着几分喜色,邀请道:“珩兄弟,只顾说话了,先用饭吧。”
贾珩点了点头,落座下来,拿起快子。
李纨则是提起酒壶,斟了两杯酒,给贾珩递过一杯,旋即举起酒盅,抬眸看向那少年,道:“珩兄弟,兰哥儿学业上的事儿,不少烦劳,我敬你一杯。”
“珠嫂子客气了。”贾珩拿起酒盅,与李纨碰了一杯,饮下酒水,开口问道:“珠大嫂的父亲现在金陵?”
“父亲现在金陵休养。”李纨玉容微顿,抿了抿粉唇,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喝酒上脸之故,一张温婉妍美的脸颊,就有些红扑扑的。
贾珩放下酒盅,问道:“珠嫂子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吗?”
总不能让吃饭冷场,只能他多说一些话。
“原是有一个兄长,举人出身,在南省户部做主事。”李纨轻声说道。
贾珩点了点头,问道:“珠大嫂有几年没去金陵归宁了吧。”
李纨看向对面面容清隽的少年,低声道:“自先夫去世之后,就再未离开过京城,一来路途遥远,道路不靖,二来兰儿还小,去不了金陵,婆婆还有老太太都不放心。”
说着最后,声音低沉,神色暗然。
贾珩一时默然,他原本是随口问着,不想竟然触动了李纨的伤心事,倒显得他有意如此,乘虚而入了。
“等兰哥儿大一些,嫂子可以带着兰哥儿回去看看。”贾珩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