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
杨国昌皱了皱眉,道:“前右副都御史、河南巡抚周德桢、布政使孙隆殉国,朝廷当有追赠。”
巡抚周德桢,布政使孙隆都是齐党中人,在中枢执政,如果没有地方督抚呼应,位置都坐不稳。
而加了右副都御史衔的周德桢,布政使孙隆正是齐党中人,其实不仅是中原一胜,燕代等地的巡抚也是齐党中人,更要不用说齐鲁等地。
而如何评价周德桢、孙隆等人的功过是非,关系到齐党在之后的人事上,能否主导的问题。
赵默道:“杨阁老,周德桢、孙隆等人情形具体如何,还有待朝廷事后查察。”
杨国昌面色澹漠,说道:“那是自然。”
韩癀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赵默,道:“等圣上朝会,当有议处。”
左都御史许庐瞥了一眼几位内阁阁臣,面无表情。
齐浙两党党争愈演愈烈,于大汉社稷是祸非福,他如今坐镇都察院,绝不能使彼辈党争误国。
历来党争多起于科道,因为朝廷大老一般不好亲自赤膊上阵。
此刻,翰林院班列中,翰林侍讲学士徐开以及翰林侍读学士陆理,也正在小声议论着发生在中原大地上的平乱。
徐开拧了拧眉,面上忧心忡忡说道:“也不知京营攻下开封府没有?”
陆理俊朗儒雅的面容上冷意幽然,说道:“哪有那般快?兵书上说,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贾子玉所带兵马皆为京营骑军,后续步卒尚在路途,等到开封府城下,才得攻城,况且纵是步骑齐至,以城池之固,没有两三月,这战事只怕也结束不了,可惜中原百姓,天灾频仍,今又蒙兵燹之灾。”
徐开皱了皱眉,道:“如是战事连绵,就怕天下人心思动。”
陆理道:“我也是担心这一节,中原百姓原有生计之难,贼寇又善于蛊惑人心,如是扇动百姓作乱,那时候就不好收拾了。”
其实,内阁几位阁臣也有担忧,只是以彼等中枢宰臣的身份,这等“危言耸听”的话就不适合说,但以“忧国忧民”自居的科道言官,这些统治集团的精英阶层,不可能不为之忧虑。
果然陆理这话一说,一旁的几位翰林学士也加入讨论,其中一人说道:“真要拖延到那天,那他贾子玉难辞其咎。”
因为前不久科道刚刚被整顿过,翰林院不在波及范围,彼等前段时间上过弹劾贾珩的奏疏,如今见都察院被整饬,对贾珩多有怨愤。
前面不远